“梦儿放心,不必冒雪过来奔波受累,孤王接沈家的案子,只是为了亲手结果蒋馥莹满门,同时看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孤怎会因为她,而不要梦儿呢。”
祁渊将邱梦的手攥了攥,正色道,“那年被今上疑血脉,在冷宫孤王被人用私刑,断了腿,高烧不止,便溺不能自理。是梦儿你变卖了所有首饰,甚至偷家中钱财,用光了体己,给孤王买药,给孤王餐食。这份活命的恩情,孤王此生没齿不忘。并非区区一个空有皮囊薄情寡义的旧人便可撼动梦儿在孤王心中地位的。”
“嗯。渊郎”邱梦亲昵的靠在祁渊的肩头,“我知道你被周夫人伤的很深,我也知道周夫人在你心中有不可替代的位置,渊郎短时不能走出来,妾身愿意久久的陪伴在你身边,等渊郎慢慢忘记她,妾身不求名利地位,只要在渊郎心里有一个角落属于梦儿就满足了。”
祁渊揉了揉邱梦的发丝,“孤王答应你,叫太医给孤王调理身体,尽快与你有夫妻之实,我们要个孩子。梦儿给孤生下长子,让你安心。”
“嗯。妾身听渊郎的。”邱梦听见祁渊的话,心中幸福不已,太子好生俊美,是世间最矜贵的男郎,而她则品貌中庸,出身寒微却高居侧妃之位,太子的宠爱于她来说如梦如幻,好不真切,将来帝后必然给太子指婚正妃,若是有孩子,且是太子的长子,她才有踏实的感觉,只是成亲后,太子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素来淡淡的,许是心伤未愈使然。
蒋馥莹的马车在舅父府门停下,他舅父是宗人府丞,审犯人的职位,二品大官,在今上面前是说得上话的。
“舅父在家吗?”
蒋馥莹叩响府门,小厮将门打开,她开口询问。
小厮见来人是蒋馥莹,舔了舔嘴唇说道,“姑娘来了。姑娘快回吧,家里小儿得了痢疾,全家老小上吐下泻,老爷夫人都病倒了,老老爷老夫人身子也都不好,老爷交代不见客,姑娘体弱可莫被过了病气啊。”
蒋馥莹看着院子里原正在晒被子的大舅母,慌里慌张将被子收了,拉着小儿子钻进了花厅。
大舅母的嗓音传来:“四儿,谁呀,说了不见客不见客,咱家都是病患,把别人染病了,担待得起吗?能不给惹麻烦,咱就不给别人惹麻烦啊!病痛咱们自己抗。关门。”
小厮他急忙忙要把大门关上,如避洪水猛兽。
蒋馥莹明白过来大舅母是在用言语敲打她,莫给大舅父惹麻烦,她家的事自己抗,小厮的一套痢疾说辞也应是一早舅母交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