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要带她去姑苏啊,和她说好了,她先进去画舫,叫周芸贤、祁曦文搜身、验脸,完事戌时让她去画舫后端女厕,那时云矜会进去等她,将黑色帽衫给她,把她替出来。”
燕青沉声说,“她不配合,还让她的随侍打人啊。那我怎么办?不好在睿王眼皮子底下闹大,影响兄长明日的计划。谁不知晓,兄长为了除掉薛氏、睿王,这计划已经酝酿多年了!”
“打人?”祁渊睇着云矜,“你是说,云矜是莹莹让人打伤的?她实际是和睿王一条心?那么她的随侍还挺厉害的,能把单手战败千人的云矜给打伤了。”
“不错。兄长器重那女人,云矜又不敢还手。只能任打。”燕青哼了一声,“那女人让云矜不要多管闲事,让云矜滚。我认为可以不勉强蒋馥莹去姑苏了。兄长也该清醒了。和离妇保持距离,把心思放在大事上!咱们这群追随您的人,才觉得值得。”
祁渊胸口很有些起伏,“燕青,你觉得你的话孤信了任何一个字吗?邱梦构陷她打断我的腿,我憎恨她七年,结果她没有打我。你说她打人,孤王还信吗,类似的问题,孤会犯错两次吗!”
言毕,祁渊倏地掀翻桌案,砚台书籍一片狼藉。那件红色婚服倏地落在地上,显得那样喜庆而凌乱。
燕青、云矜脸色大变。
云矜心下怦怦乱跳,燕青示意云矜不要多言。
燕青言道:“兄长应该选择相信。因为兄长不应该和离妇继续牵扯!燕青是为了你好!”
“你也看不惯是吧。你们全都看不惯是吧!”祁渊怒然逼视着燕青,“看不惯孤王喜欢一名女人?皇帝要毁了她,皇后痛斥不准她进门。燕青,你是孤的兄弟,孤把她交给最信任的你,结果你把她扔了把她放弃了,是吧!”
祁渊脑中想象着蒋馥莹一人孤零零立在画舫尾端等不到人的场景,登时间心脏揪在一起,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我是把她扔了。”燕青沉声道:“兄长可以喜欢一名女人,兄长只是不可以喜欢蒋馥莹!她是臣妻,是离妇,她父亲毒杀了先皇后!过往以为兄长只是玩玩,如今看来不是,兄长要逆天行事,冒险下之大不韪。”
“住口!皇帝已经说的够多了,不需你赘述!”
“燕青不得不说!你和她在一起除了受她拖累,不会有结果,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像兄长一样包容毒杀先皇后一事,一旦事发,兄长将被扣上不孝之名,如何令朝臣信服。如今,她威胁到你的前程,我不得不逾越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