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只道杨姗是在打趣,“燕夫人说笑了,她都二十四的小妇人了,又不是能上战场杀敌人的巾帼女英雄,娘家又败落了,哪里有人觊觎她呢,巴不得躲她远远的,也就是我不弃糟糠罢了。”
祁渊睇了眼周芸贤,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姗说,“我若是男儿郎,我便撬了这倾国倾城的墙角,让你哭也没处哭去。”
杨姗一句话说的周芸贤和燕青都笑了。
只祁渊黑着俊脸,倒是个开不得玩笑的主。
实际女人之间开个玩笑不碍什么,倒不至于百合绽放,祁都风气开放,倒不至于如此开放。
蒋馥莹眉心蹙起,周芸贤哪里是不弃糟糠,不弃她嫁妆罢了,祁渊来了,她留在这里总觉得尴尬,她刚和前夫哥住了五天还被抓奸当场,她这辈子干最出格的就是这事了,她真的希望永远不要见面才好,“燕夫人,你们有贵客在,我们就不叨扰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回府看伤也是一样。”
杨姗急忙一把抱住蒋馥莹未受伤的手臂:“你可不能从我家带着伤走。不然我可被‘上面’天打五雷轰了。到时我一双儿女谁来抚养。”
燕青拍了下周芸贤的左肩,周芸贤颇有些意外和欣喜,燕青道:“周大人,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谈,你之前几次约我出去聚一聚,我时间都不凑巧,今日既然你来了,不如借一步说话。你停职之事,我看下是否能帮把手。”
周芸贤听闻燕青有意相帮,当下心中一动,“若是如此,那么便有劳燕将军了。”
燕青对祁渊躬身道:“兄长,我知道你事情急,但周大人约我多次了,这边我同周大人到外面谈些事情,劳您等片刻,可好?”
“不碍事,你去忙吧。孤歇歇脚先。”祁渊竟颇为好说话。
燕青战战兢兢地询问:“我大概谈二刻钟,行么?”
短不短啊时间。那兄长倒不能在厅里对受伤的周夫人做什么吧,五天了,不能还那样不餍足地欺负受伤的小娘子。
蒋馥莹将手缓缓攥紧,逐渐意识到祁渊兴许是冲着她来的。
“可以。你去吧。”祁渊想二刻钟哪里足够问清楚她七年来是如何为他守身如玉的,只怕她根本无意和他交谈了。
燕青得到首肯,便同周芸贤过院中较远处廊下去说话,勾住周芸贤的肩膀,顶热络地说:“之前碍于太子和你有旧恨,不便与你私会,连日来发现太子早忘却了旧事,我与你也处得来了。你处境委实苦闷。”又绿又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