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叫人看见丑陋的冻疮的,何况是曾经的心上人,冻疮痒得钻心,她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祁渊抬眼将蒋馥莹细端详,还是前日那身衣衫,两只眼睛肿的更像核桃了,眼球布满红丝,膝盖处布满泥污,显然久跪过。在周府被虐待了吧。
祁渊将目光收回。
他桌案边有个丫鬟,挺眼熟,是那日蒋馥莹偶遇的妃子身边那叫蒋馥莹照照镜子的婢子。
蒋馥莹扭头照照镜子,镜中那顶着两只黑眼圈的少妇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现下好难看啊,祁渊缺个暖床的丑丫鬟么。
大概是玩一玩她,抛弃她,出口恶气罢了。
印象里他睚眦必报,从不吃亏。
祁渊将毛笔搁在砚台上,低下头吹着宣纸上没干透的墨汁,晾着蒋馥莹没有理睬。
那婢子与他说道:“爷,妃子给您煲了调理身子的汤药,老中医开的秘方,妃子遣翠墨来问您今日可回府一同用晚膳,老中医说呀,这药膳用上几日,便能让妃子给您生个大胖小子呢!今年又是龙年,若皇孙出生,您是龙子他是龙孙可是吉利的很呢。”
“孤王大约酉时回去。”祁渊轻声道,“回你家主子,饿了她先吃饭,莫空腹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