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裳,母亲却不是。”
说话间有人上楼了,是一对夫妇带个少年,就落坐这一桌。
两边开始见面寒暄,都带着礼貌却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镜子悻悻道:“果然,是你们人类最无聊的活动。”
“那就只剩最后一桌了。这个老头儿不是商人就是管家,我看你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最后一桌是个五旬老者,衣裳料子不错,喝茶的架式也有些气度,的确像镜子所说,是有些儿身份、有些儿钱财的人。
有一些,但不多。
上位者的气度,普通人是很难养出来的。
“你看,他还老往楼梯那里瞟,显然等得不耐烦了。”
“没毛病,排除不了。而且他也在等人。”这人桌上放着一壶两杯,有一只杯子还是空的,明显约了人。“可以留意。”
毕竟是盛夏,潮湖塔再凉快,多喝两口热茶也要出汗。这人取帕子抹了两次汗,像是下定决心,往桌上扔了茶钱,然后站起来快步下楼。
镜子提醒道:“呀,他要溜了,跟上!”
贺灵川却一动不动:“时辰没到,不是他。”
“说不定他觉出不对,提前逃走。”
“来都来了,没到时辰为什么要走了?离未时二刻也只差半刻钟了。”
话音刚落,那老者竟然又登梯而回。
他后面还跟着个人。
他们落回原位,开始交谈。
修凿的声音大,他们也要放大音量。叮叮当当声有时会突然停下,这时客人的对话就会回荡在整个第四层。
相亲局:“我跟你说啊,本城的彩礼就没有这个数儿的!”
老者:“那我儿子什么时候能放出来,你总得给个准信儿吧?”
酒鬼:“……”
顿时,整个第四层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贺灵川从容抓起木板,当当当又开始钉上了。
是的,他现在就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混在装修队伍里面给人打下手,顺便给自己找个最佳观测位。
在盘龙城当巡卫那时候,他还经常帮镇民修房子、修马车,木工活计都是跟门板学的。虽然他没人家那手艺,但当当小工还能凑合。
噪音恢复,第四层也就正常了。
摄魂镜不解:“这三桌都不是,那你这一局不是白设了?”
贺灵川特地交代白沙矍县令,拉来一支外地的修缮队,从昨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