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晃。
船舱之外似有脚步声,这个时间,大都是山寺里做早课的僧人。又隐隐可听鸟鸣,雀然枝头,天快要亮了。
船舱里传来沉哑的声音,“笙笙,叫老公。”
“笙笙。”
“笙笙……”
细弱的声音终于响起,软如春水的两个字,旁人听不清,霍砚舟却听得一清二?楚。
这算不算是一种得偿所愿?
当然。
阮梨是被?霍砚舟抱去洗的澡,洗完之后又用宽大的浴袍包住,抱了回来。
初夏的天亮得早,天际渐露晨曦的时候也才只有四点半。
阮梨想要睡觉,她现在又开始犯困了,她还记得自己上?午十点有项目沟通会。
“霍砚舟,帮我定个闹钟,八点钟叫我起床。”
片刻之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阮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霍砚舟站在窗边,换了宽松的长裤,裤腰堪堪搭在胯间,精壮脊背一览无余。
“你不睡吗?”阮梨揉着眼睛问。
“太阳快要出来了。”
阮梨的睡意被?这句话一点点驱赶干净,她好久都没有看日出了,还是这秦淮十里之上?的日出。
一定很美。
听见她起身的响动,霍砚舟走过来,“怎么?又不睡了?”
阮梨没什?么?精神,窝在霍砚舟身前,“有点想看日出。”
“抱你过去?”
“我还没穿衣服。”
话音落下,船舱里有片刻的宁静。
半晌,霍砚舟轻哑开口,“笙笙可以换另一件给我看吗?”
阮梨茫然。
直到霍砚舟拿着另一片烟水蓝的布料过来。
真的是一片。
不过巴掌大小,中间也绣着素淡的兰花图样,细细的三根带子,显然和?之前的那件才是一套。
“昨晚你嫌麻烦,不肯穿。”
阮梨脑中有一瞬的空白。
她今早就不嫌麻烦了?
“没关?系,我帮笙笙穿。”
船舱的窗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