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对事实如此确信,细枝末节的事情根本不重要。事实摆在面前,她根本不可能看到简·威尔金森的脸,对不对?但是,她有没有看到那张脸有什么关系?她确信那个人就是简·威尔金森。其他的事情也是一样。她觉得自己知道,那么她的回答都是根据自己的想法来的,而不是她所见的真相。对那些言之凿凿的证人应该总是以怀疑的态度对待,我的朋友。那些记不太清而不是很肯定的证人,因为不肯定,所以会思考一会儿——啊!对了,事情是这样的——这样的回答才更加可靠。”
“我的天哪,波洛。”我说,“你算是把我之前对证人的想法全部推翻了。”
“在回答我关于埃奇韦尔男爵会不会再婚的问题时,她觉得这个提法很可笑——这只是因为她从未考虑过这个情况,也就不会费心去想想是不是有过迹象暗示了这种可能。所以我们问过她之后,其实也没有知道更多。”
“当你指出她不可能看到简·威尔金森的脸时,她似乎一点也不吃惊。”我回想起来了。
“没错,也就是那时,我确定她是那种正直但是不准确的证人,而不是一个有意说谎的人。我看不出她有什么故意说谎的动机,除非——真的,这倒是一个想法。”
“怎么说?”我急切地问。
但是波洛摇了摇头。
“只是忽然出现了一个想法,但是太不可能了——是的,太不可能了。”
然后他就不愿再多说了。
“她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女孩。”我说。
“是的。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她显然是想帮上忙的。黑斯廷斯,你对那位可敬的杰拉尔丁·马什小姐是什么样的印象?”
“我很同情她——深深地同情她。”
“你总是那么心软,黑斯廷斯。美人落难总是会让你感到悲伤。”
“难道你不这么觉得?”
他严肃地点点头。
“是的,她的生活并不幸福。这非常明显地写在她脸上。”
“无论如何,”我热心地说,“你应该看出简·威尔金森的说法有多么荒谬了——我是说,她说那女孩和这案子有关。”
“毫无疑问的是,她的不在场证明不会有问题,但是杰普到现在也没有和我谈过这一点。”
“我亲爱的波洛——你是想说,即使是和她见过、谈过之后,你还是不太满意,一定要有一个不在场的证明?”
“嗯,我的朋友,我们与她见过、谈过之后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