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把事情都说清楚然后打你一顿。”
声音透过听筒显得格外清晰,刺得人耳朵直疼,让闻澜不得不将手机拿远了一点。
他缓缓地吐出积郁在胸口的那股气,忽然轻笑了一声,为自己多余的胡思乱想。
许鸿山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满腔的怒火也无处发泄,简直将自己气笑了,最后也只能说:“你在哪呢,怎么听着声音不对?”
的确,那种嘈杂的人声也并不像是闻澜喜欢的地方。
之前的那些事情让他身心俱疲,现在也不想多事,只是闻澜突如其来的电话却总让许鸿山心中猛跳,少不了想要刨根揭底,找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安心的答案。
“我在医院,”闻澜撑着脸,看谢慈向自己走了过来,下意识地微笑起来,连声音也显得轻松很多:“谢慈哥带我来检查手伤的情况。”
这句话带着十分明显的炫耀,但许鸿山的注意却并另一个词转移了。
“医院,哪一家医院?”
闻澜一愣,刚刚回答完,就听许鸿山继续道:“你知道杨老先生住院的事情吗?”
他的心中一沉:“不,我不知道。”
许鸿山于是叹了口气:“去见一见他吧,老人家很惦记你。”
“医生说,他没有多少时间了。”说到最后,连一向很少在意这些的许鸿山也放轻了声音,像是哀悼,又或者是并不想真切告知这个事实。
“怎么了?”谢慈笑着靠过来,有一种十分清淡温暖的香味也同样贴近了。
“谢慈哥。”闻澜怔怔地开口叫他,眼神不自觉地跟随着谢慈,直到谢慈被盯得脸热拍了拍他的手,才回过神来。
……
“他是我小时候的钢琴启蒙老师,当时我妈还或者,每次周末都会把我送过去,等到晚上下班时再把我接回去。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每次都会往我的口袋里塞一捧糖,就算弹错了,他也从不会生气。”
从许鸿山口中获知了病房的位置,两个人一起匆匆前往。
近乡情怯的心情让闻澜有些无措,踌躇不决。
“他要是知道我现在并不像他希望的那样继续生活,会觉得失望吗?”他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向谢慈提出了疑问。
忽视了419 试图引起注意的举动,谢慈郑重却又十分温柔地摸了摸闻澜的脸侧:“我想他一直记着你,并不是因为你带给了他多少荣誉。”
“他只是在惦念着当初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