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美又挑不出毛病。
她的方案,于深不陌生,他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力,看来,他这双眼球是保不住了,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宁愿头不再痛。
不就是瞎了嘛,相比之下,失去双眼更容易让他接受。
曲新曼出来,夏卿卿进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前者轻蔑又不屑,后者淡定又从容。
高下立见。
于深比夏卿卿想象中要年轻很多。
国字脸,浓眉大眼,显得人很正派。
脸色虽然不好,眼下乌青严重,但依然遮不住他通身军人的气度,肃穆又庄严。
“您好,我是神经科的夏卿卿,方便给您摸一下脉吗?”她不卑不亢也不谄媚,倒是让于深稍稍注目。
不得不说,于深看到夏卿卿的第一眼,是失望的。
这么年轻的医生,长得还这么好看,倒不是对好看的女同志有什么偏见,只是大多数人的心理是,好看的人一般都没有超越她外貌的才能,或者说,别人的注意力更容易被她的外表吸引而忽略她其他的才能。
看她格外淡定,于深点头,“好。”
夏卿卿坐在他一侧的椅子上,抬手轻轻把脉。
把完脉,她慢慢起身坐到于深对面,唇角带起了笑。
于深蹙眉,搞什么名堂?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故弄玄虚!
夏卿卿确实有些想笑,笑他的愚蠢,“于首长,您这个病很简单,只需几副中药就可痊愈。”
“一派胡言!”于深已经不想听她胡言乱语了。
他看过的医生不计其数,京城的医院几乎都走遍了,包括队里的军医,对他头疼的顽疾都束手无策,最多的建议就是来自于他的眼睛,刚才曲新曼也说了,需要摘掉眼球。
他本来都决定好了的。
如今夏卿卿却轻描淡写的说他的病很简单?
久病成灾的人,比起对方说他的病容易治,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些不可思议的治疗方法,似乎医生描述的越严重,才越能和他心里的期待值相匹配。
夏卿卿表情严肃了几分,“听说于首长曾经在京城的医院确诊是眼睛引起的头疼,而您竟然愚蠢的想要靠着摘掉眼球来缓解症状。”
于深眉头蹙得更深,感觉头疼也越发的难忍,他抄起桌子上的茶缸子,一下推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吓得门外一直偷听的曲新曼都哆嗦了一下。
“你算什么东西,敢说我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