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将军言之凿凿,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卢镜缘回答得小心翼翼。
“啥事?”段天扬追问。
“属下不知,只待方将军亲自禀报。”卢镜缘答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紧迫。
“唉!”段天扬轻叹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沉声道:“让他过来吧!”
“是,天哥!”卢镜缘应声而起,朝外对方全轻轻一招手。
方全见状,迅速步入凉亭,行至段天扬身旁,恭敬地躬身行礼:“末将参见大人!”
段天扬悠然躺于椅上,眼皮微掀,语调略显慵懒:“方将军,什么事这么急啊?”
“大人,洪兴军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此言一出,段天扬半醉的眼眸猛地睁开,凝视着方全,满是不解:“方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据闻大人非但未削弱董志、安钦山二贼之兵力,反而有意派其前往清源、宁远屯田?”
段天扬眉头微蹙,反问:“是啊,咋了?”
“大人,您可知董志与安钦山二人,实为两面三刀之徒?今日若不绝其兵权,反令其率部屯田,无异于养虎为患。假以时日,二人势力坐大,必将背弃洪兴军,成为我等劲敌!”
方全的话语中,满是对董志与安钦山的切齿痛恨。
他与两人恩怨极深,今日若不除之,他日必受其害。
想在东关屯田、养精蓄锐的愿景,在董、安二人存在的情况下,显得遥不可及。
他们二人,定会不遗余力地在段天扬耳边煽风点火,图谋对付自己。
此二人,实乃心头大患,不除不快!
段天扬闻言,初时一愣,随即轻笑,摆手宽慰道:“方将军想多了,董志与安钦山自归顺我洪兴军以来,一直尽忠职守,忠心可鉴,断无叛乱之理。”
然方全心急如焚,急声反驳:“大人,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难知心!昔日董志与安钦山对周百元亦是满口忠诚,结果如何?周百元危难之际,他们却袖手旁观,任由其陷入绝境。此等前车之鉴,大人岂可忽视,万勿重蹈覆辙啊!”
言罢,他下意识地望向一旁的卢镜缘与花朵儿,见二人频频点头,心中稍安,遂趁热打铁:“卢将军、花小姐,想必二位亦觉我言之有理吧?”
卢镜缘轻咳一声,神色凝重地道:“天哥,董志与安钦山二人,实难深信。如今我洪兴军在西关声势浩大,他们自然对天哥毕恭毕敬,但其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