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然眉头微微皱着:“丽姐,这事陈远想必是故意不说的,你又何必……”
张丽笑笑:“陈远的意思我明白,心意我领了,但既然你们要搞这么一个新闻特写,就需要内容全面。如果稿子发出来,安书记看到了,自然猜到陈远给你们提供了一些素材。但如果安书记看到没有那事,说不定就会意识到陈远是故意没提这事。如此,安书记说不定就会多想什么,说不定就会想陈远为什么会选择性忽略这事。”
听张丽这么一说,王欣然和陈远明白过来,不由佩服张丽考虑问题的周到细致。
陈远冲王欣然一瞪眼:“早知道你别捣鼓那新闻特写了,这下把丽姐牵进来了。”
王欣然有些尴尬:“我这么知道会有这事,现在已经安排大家了,也不能半途而废啊。”
张丽摆摆手:“该搞的还是要搞,其实这对我和三江县政府未必是一件坏事,既然头上有伤疤,就不要怕别人揭,如果我连面对这事的勇气都没有,还配当什么三江县长?我现在甚至想,等这稿子发出来,我可以以此作为反面教材,借此在全县政府部门搞一个全面的作风整顿,这对促进我们的工作不无坏处。”
听张丽这么说,陈远和王欣然心里轻松了,原来张丽是这么想的,以她这种心态和作风,当好三江县长没问题。
陈远再次佩服张丽的心胸和气度。
下午两点,会议继续进行。
下午的会议主要是安哲做重要讲话。
陈远坐在会议室里,专心致志听安哲讲。
安哲一上来就没看讲话稿,先把这几天在各县视察的情况回顾了一遍。
安哲的回顾很具体,甚至很多细节都记得很清楚,陈远不由佩服他的记忆力。
回顾完,安哲看看讲话稿开始念,念完一段,接着又脱离讲话稿开始发挥。
王欣然坐在陈远旁边,打开采访本飞速记着。
陈远坐在下面听得很专心,虽然自己写的那些安哲都原样照着念了,但他脱稿发言的内容却又很有深度。
陈远不由觉得安哲是个很有思想的人,这一点不但比徐杰恒厉害,甚至超过景浩然。
景浩然在任的时候,开会一般都是照稿念,偶尔发挥一下也是不疼不痒的场面话。
陈远注意到,在安哲讲话的时候,不但下面的县委书记、县长都在认真记录,甚至坐在安哲身边主持会议的徐杰恒也拿着笔在写什么。
似乎徐杰恒听得很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