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面颊,回想起千姝园那一次初见,镇国王妃吟诗赞美她,厉大公子那声无他意的“好”,还真是想起来就羞人了。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绿珠在一旁执帕掩嘴笑吟,见她家小姐眸含羞意怒瞪她,她却小步走过去,与她们夫人说细起了那日千姝园的趣事。
香夫人听了绿珠讲的这件趣事后,也是忍不住笑意的嗔她家女儿一眼道:“这有什么好羞人的?人家厉公子不过就喝彩声好罢了。本来没什么别的深意,被你们一笑话人家,倒是显得人家多轻佻了。”
“娘,女儿可没笑话厉大公子,是……是镇国王妃他们打趣厉大公子,害厉大公子……吓跑了。”香玉桂说着说着,也是忍不住执帕低头笑了起来,娇美的当真似一朵绽放盛开的花儿。
娘俩和一屋子婆子丫环,倒是都心情极好的笑了起来。
香府多日笼罩的阴霾,也是一下子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
至于前头香老爷?那是对这门亲事太满意了。
说媒的人更是不俗,乃为皇上为太子时的太傅,如今已在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因他与厉廉有些交情,厉廉带礼登门求他来当个月下老人,他也就笑呵呵的来做了这个媒人了。
香老爷见来的是钟离老爷子,他那叫一个满面红光,笑得合不拢嘴了。厉家如此重视他女儿,女儿嫁过去,他也就不担心会受委屈了。
钟离德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用着茶,笑呵呵说道:“香丫头配厉家大小子,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香老弟,你和厉老弟啊!可都是有福气的人呐!”
“是是是,我们都是有福气的人。”香老爷是太满意这门婚事了,那怕是他亲自千挑万选,也难挑出比厉春和更让人满意的女婿人选了。
钟离德做这个媒人,也是做的高兴。天下最好喝的,便是谢媒酒,不是吗?
堂外一个婢女偷听一耳朵,便转身疾步离开了。
等在花园里的一抹窈窕倩影,此时可说是异常内心忐忑焦急的。
只见她立在一株青松下,鹅黄的上襦,柳绿的绣花罗裙,披着一件雪缎兔绒的斗篷,亭亭玉立,眉目清秀,螓首低眸,面颊有一抹羞红,活脱脱一个春心荡漾的少女。
她不是别人,正是香家的二小姐——香玉兰。
小丫鬟行色匆匆跑回来,大喘着气,脸色红中泛青咬牙道:“二小姐,厉家大公子提亲的人,不是您,而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