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倒不如我来当这个主人。”顾玉笙将酒杯轻放在石桌上,眸如寒星的望着对面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的兄长,绯艳薄唇勾起一抹浅笑,说不出的冷艳邪魅。
“呵呵……真是太小瞧你了,你可比顾玉烟藏的还要深。”顾玉寒冷笑看着这个陌生的兄弟,是他防错人了。
顾玉烟从不曾有过成为宁国公府主人的心思,可他却一直提防着顾玉烟,反而把顾玉笙这个病秧子给忽略了。
“大哥,烟儿性子是真淡泊,他从不曾想过追逐世间的名与利。可咱们和他不一样,对于权势的渴望都是极重的,只因我们谁都不想成为别人刀狙下的肉,而想的是……做那个持刀之人。”顾玉笙淡笑从容的望着对面脸色阴寒的兄长,在这十多年里,他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淡定从容,更是被蛊虫逼得他,不得不做一个没情绪的人,平静的像一碗水,连波澜都不会起一下。
“哼!”顾玉寒起身拂袖离去,对于顾玉笙,他还不会畏惧。
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他会让顾玉笙不得好死的。
“大哥慢走,明日别忘早起去看望母亲了。”顾玉笙在后起身,神情淡淡道。
顾玉寒头也不回的离开,对于大娘体内毒得解之事,他有高兴,也有担忧。
高兴的是大娘身体无恙,宁国公府这个顶梁柱不倒,他们都能多有几年安宁日子过了。
担忧的是,大娘看到顾玉笙病愈后,会不会有心让顾玉笙继承宁国公府,成为宁国公府的世子?
顾玉笙在寒风中裹紧了身上的御寒狐裘,神情淡淡的低唤一声:“三弟,出来吧。”
顾玉烟从一处假山后走出来,望着站在亭前的如画少年,他觉得这个二哥是那样的陌生。
顾玉笙与顾玉烟四目相对,他无奈一笑,举步踩着亭前台阶走下,走向假山前,望着他叹声气道:“烟儿,你既然不想背这个担子,二哥自然得要替你背起来。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他们母子横霸宁国公府,让母亲她们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吧?”
“二哥……”顾玉烟不知道面对这样陌生的二哥时,他还能说点什么。
“烟儿,曾经是你在守护二哥,如今,换二哥来为你撑起一片天地,你想怎么自在逍遥,就怎么自在逍遥,一切皆随你心意,可好?”顾玉笙本就比顾玉烟身形高挑,以往只是因为虚弱弯着腰,才会让他一直觉得,这个弟弟高大的能顶起一片天地。
可如今再看来,这个弟弟还是个大孩子,也只到他肩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