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婢女听到房间里动静,也是吓坏了,忙跑到门口拍门喊道:“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司琴知道她们会立即去找西陵射,她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了床上一早准备的衣裳,坐在床边用一块干净的布,绞着湿头发,对于外头的拍门声,她充耳不闻,再没答应过一声,懒得理会。
西陵射就住在另一个院子里,距离司琴居住的院子也就一段路,他听伺候婢女来报,说司琴在房间里没声音了,他便与云泓一起到了这座木槿苑。
木槿苑的下人都快吓死了,这位姑娘怎么就忽然没声音了呢?
西陵射到来,粗暴的一脚踹开房门,门闩都断了,他进房间一看,司琴就坐在床边用干布绞湿发,房间里满地的水,一只水桶还倒在了地上。
云泓见司琴没事人似的坐在床边绞湿发,他便温和儒雅一笑问道:“司琴姑娘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不喜欢这里的摆设,看着心烦,给我换间简约素淡的房间。”司琴冷若冰霜的连西陵射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她手的干布已经丢在地上好几块了,可见她已经坐在这里绞头发很久了。
西陵射见她没事,就是因为房间摆设布置不满意,才会发点小脾气而已。他也没生气,只是吩咐人再收拾一间房,摆设简约,帘子帐子颜色都选素雅一些,房间里也不要熏香,司琴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
婆子和婢女都退了下去,这位脾气古怪的司琴姑娘,瞧着可是很不好伺候呢。
司琴拿了白玉梳子梳了长发,梳顺了,便把白玉梳子一丢,举步走过去,在与云泓擦肩而过时,她冷冰冰说了句:“我也不喜欢玉梳子,给我换木梳。”
“云某记下了,回头定会让人依着姑娘的喜好,好好布置房间的。”云泓的脾气平常还是很好的,至少,他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便有失了君子风度。
西陵射望着司琴离去的背影,他不知道司琴是怎么了,怎地今儿个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当真只是因为对住处不满意吗?
“六公子,司琴姑娘心里压抑,这样发出火来,总比长久憋一肚子火,要好得多。”云泓是因为在司琴身上看到了西陵流清的影子,才会一直对司琴很包容。
“嗯,云庄主说的是,她发脾气也好,总比憋着气在心里好。”西陵射也是第一次见司琴发脾气,瞧着一屋子的水,一地的东西,唉!她这是真心情很不好吗?
“六公子好好休息,云某明日便带您去赏赏这云海山庄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