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媏大约就没想到有人敢在宫里生事, 走之前还朝阮沁阳道:“正好通知阮大哥来接我们还要一段时间,等我过来了正好。”
“媏姐姐还是早些过来, 我一人苦等没人做伴多无趣。”
“刚刚还傻傻的,现在倒会撒娇了。”楚媏点了点她的鼻子。
目送楚媏远去,阮沁阳扫了眼周围低眉顺眼的宫人,她信直觉, 觉得不对那这事就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东太后叫人明知道她也在,为何不一起叫上她。楚媏觉得没人会傻得在宫里搞鬼,特意把她们两个人分开, 她却觉得就是有人肆无忌惮,制造机会找她麻烦。
进宫阮沁阳就带了青葵与海棠, 青葵见楚媏被叫走,围到了主子身边, 低声叫了“姑娘”。
海棠性子大大咧咧,一心想着在宫里别出错给自家姑娘惹麻烦, 听到了青葵的声音才警惕了起来,扫了眼周围。
“这出去的路怎么跟进来的路走得不一样?”
“这位姐姐, 这路哪儿不对了?”
估计是想着都是红墙绿瓦,海棠不可能记得清楚, 宫人赔笑地道。
可是海棠最自信的就是自己记忆力, 闻言摇头:“这路不对,刚刚走的就不是这条路, 刚刚也路过了池子, 但没有夹竹桃, 宫墙也不是这般。”
宫人自己都不记得有没有什么夹竹桃,见海棠那么笃定,只有道:“的确是换了一条路,这条路更近。”
“刚刚还说是同一条路,现在又说换路了。”
海棠看向主子,等着主子下令就大声呼救。
阮沁阳还真不喜欢这种受制的感觉,在镇江她就跟个土霸王似的,唯一能跟她叫的起板的魏雪真现在也怂了。
刚刚跪来跪去的她就觉得不舒坦,此刻干脆下了轿子,站在路边。
“等你想到了哪儿才是正确的路我再走。”
“安平县主你这是何意?”
宫人没想到阮沁阳的脾气那么硬:“我们都是宫里的人,难不成还能害了安平县主。”
宫人故意扯着嗓子挂大旗,想用气势压住阮沁阳,但阮沁阳偏不吃她这一套。
阮沁阳想了想,如果是东太后看不惯她,整治她的法子多了去了,其他宫里的贵人同理。黎贵妃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出气,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想这个办法。
那么一想范围就缩小了不少。在京城她得罪过的人,摆在明面的,而且有身份地位的就是雅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