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不起兴致。
晚上姜语笙依旧睡不着觉。
欧鸥给她泡来一杯牛奶。
姜语笙想到昨天晚上祁昱泡的，她猜测：“有没有放安眠药？”
是放了吧？否则她怎么能睡得沉？
欧鸥承认：“嗯，祁昱给的。我原本也有点担心，多问了一嘴。他说他以前在澳洲时认识的一位医生开的，他正好还有剩。副作用很小，你只吃两三天，不会有问题。”
澳洲？医生？姜语笙狐疑。他开安眠药干什么？他吃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无论如何，在安眠药的帮助下，姜语笙又顺利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面对的是更为巨大的空虚感。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好似在酝酿一场大暴雨。
欧鸥摆好刚送来的外卖餐盒，出来带姜语笙进去：“风那么大，你也不怕吹病了。”
姜语笙被按在餐桌前。看着丰盛的饭菜，她问欧鸥：“郑洋的葬礼什么时候？”
欧鸥明显被交待过：“姜姜，他的葬礼和我们没关系。他妈妈和许哲也不会欢迎我们的。”
姜语笙又问：“祁昱呢？他去了吗？”
“不清楚。”欧鸥没撒谎，她和祁昱的话题仅限于姜语笙，不谈其他。
“乖，我们吃饭。”欧鸥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姜语笙低垂眼帘：“欧鸥……”
“别说了。”欧鸥很无奈地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知道嘛？”
“什么意思？”
“祁昱觉得我看不住你。”欧鸥叹息，“是的，你话都没讲完，光听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心软了。”
姜语笙：“……”
“他很了解你啊。”欧鸥笑了笑，“所以，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
想到昨天祁昱撂过狠话，说她走不出这里，但他还是在明知欧鸥会对她心软的情况下，让欧鸥继续陪着她……姜语笙眼波微动。
事情发生三天以来，她终于第一次迈出公寓的门。
姜语笙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都有点陌生。
欧鸥今天换回了她之前的车子，不再是红色跑车，明显是考虑到一会儿要去陵园。
而且欧鸥开得很慢，还先绕去了其他地方，美其名曰带她兜兜风。
姜语笙从欧鸥一直留意手机消息的状态，猜到她是在等伍碧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