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帮她在锅边边捞面边吃。
姜语笙因为他异常乖巧的好丈夫举动心里渐渐发毛,然后生出对祁昱的猜测。
他在她面前呈现的本性太坦荡了,所以姜语笙的猜测大致上是没有误差的,两人吃完面条之后,祁昱就在问话中揭晓:“吃饱了?可以继续了?”
被他堵在流理台上的姜语笙摇头:“不可以,好困,要睡觉了。”
祁昱的一只手若即若离地捏在她的后颈处:“姜圈圈,持证上岗、合法开车的第一夜,你好意思不通宵?”
通他个大头鬼的宵,跟大炮学来的夸张吧?姜语笙快笑死了,捏捏他的脸:“祁昱同学,我们讲究点科学。”
“祁昱同学学习成绩年级吊车尾,你刚知道?”轻轻抓住她后颈的头发,祁昱抬头吻了上去,将她未出口的话闷进吻里。
姜语笙的小腿肚倏然绷紧,鼻息急促地喘了几声,搭在他肩头的手指难耐地蜷缩。
她终于知道,从他帮她垫围裙、让她坐在流理台上开始,就是他的小心机。
“姜圈圈,叫老公。”祁昱沉磁的嗓音此刻注入深情的温度,炙热地透过他的低语放大,灼烧着她的鼓膜,“你最应该在这个时候叫老公。”
既是轻哄,也是命令,还是威胁。
他平日漆黑的双眸,总会在情动的时候涨上赤潮,深得愈发不见底,如同他对她永远填不满的欲念。
潮湿的暧昧的雾气漫上姜语笙的眼睛,泄露的也全是她被他挑出来的迫切。
“嗯?我是你的谁?”祁昱粗粝的指腹在她皮肤上摩挲而过的触感令她的心尖战栗,“我想听,你告诉我。”
在满足她之前,姜语笙必然要先满足他。她也乐意满足他。
抱着他的脑袋,姜语笙贴紧他,轻轻咬耳。祁昱的喉咙低沉地笑一声,姜语笙便在他的推压中与他共鸣。
……“老公”这个称呼,或许最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叫。姜语笙如是想。
-
闭合的窗帘遮挡窗外的天光,室内昏暗且安宁。
虽然还是很困,但姜语笙就是比祁昱先睡醒睁眼了。
他们又是挤在她少女时期的这张单人床上,由于开着空调,被他搂在怀里整夜倒也没冒火。
就是姿势太有碍观瞻了——他的脸埋在她的心口,她的腿搁在他的腿上,两人粘得跟两条相依相偎的藤蔓似的。
事实上也确实很难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和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