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折腾累了,欧鸥的“折腾”是笑累了,戴非与的“折腾”是反反复复上火又灭火。“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句话用在今晚也是有道理的,在她帮他灭火之后,戴非与才有种通畅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戴非与第一次和女人同床睡,还一睡睡了一晚上,并且是相互搂着的。
欧鸥完全把他当成抱枕,还是能像暖炉一样自动发热的抱枕。他这种火热的体质,太适合在冷天夜里睡觉的时候成为她的抱枕了,太舒服,连被子都可以不用盖。
事实上她的那床被子夜里也掉到床下去了,她因为冷一直往戴非与怀里钻,和戴非与盖同一件被子,并把戴非与挤到床的边缘去。
戴非与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她那边半张床空荡荡,而她和他晨起的自然生机打招呼:“早。”
她是睡眼惺忪地窝在他的怀里朝他仰脸,笑眯眯地注视他,从她充盈着清巧无辜感的面庞里,全然看不出她作恶的掌控。
戴非与喉咙发紧。素颜之下,她的五官仍旧是精巧明艳的,只不过淡化了两分惊心动魄。窗帘没拉严实,一束晨光恰好投落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透着股睡醒又没完全谁包的慵懒的随性,令他想到幽静山谷里悄然盛放的野百合。
因为是野百合,生长环境里鲜少有人踏足,所以从不存在为谁的观赏而盛放,只为自己肆意,只为自己高兴。
“……要不要?”欧鸥伏在他耳边的轻声细语充满蛊惑。
戴非与的手掐着她凹凸起伏的腰线,把她给拎开了:“小看与哥了。与哥不是沉迷女色的人。”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他此刻的嗓音一点也不清澈。
被拎开的欧鸥坐起来,侧身朝他低伏身,手指拨了拨他睡得蓬起来的头发:“你在挑衅我噢。”
戴非与以一副漫懒又淡定的姿态,伸手帮她泄露风光的衬衫领口盖起来,眼里淌着少年人才有的风流神气,反问:“你在挑衅我?”
欧鸥凑近下来,于两人的嘴唇若即若离的位置停住:“给与哥一个挑战。”
戴非与:“什么?”
欧鸥:“把我的嘴唇亲肿。”
戴非与:“……”
欧鸥:“那我把与哥的嘴唇亲肿?”
“……”戴非与勾住她的脖子。
欧鸥边笑着,边将舌头探进他的嘴里。他越来越放得开了。
同一时刻戴非与也笑,在想的是,在她的大胆与坦荡面前,他一个大男人不能总被反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