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念太子及其门下的罪名,就不下半个时辰。
从太子最小的罪名,到越来越大的时候,底下终于不平静了。
被念到名字的,呜咽地哭了出来。正直的,却满脸怒意,心中对原本赞成的继承人,突然升起废除的念头。
这个念头升起来,就无法抑制。
等吴公公念完,皇帝再看向下面。
“现在,你们还认为太子能接管第三军营的事务吗?”
被扫视到的杨学真,脸上露出惨白,心摇摇欲坠。
全都完了!
温礼,也就是定国公的儿子,位居右丞相。
“回皇上,臣认为,太子此品性不堪为储君,更不能接管第三军营。”温礼面容冷峻,“请皇上,废除太子!”
柳衍浑身一震。
“不可啊!”他是左丞相,正好和温礼一左一右地站着,统领两边的官员。
“皇上,”柳衍儒雅的脸带着不安,“储君废除是大事,怎可如此儿戏。这究竟是太子自己做的,还是栽赃陷害,都要调查清楚。况且,臣认为,太子心性如同稚子般纯洁,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恶事?”
“定是下面的人唆使的,请皇上明察,切不可草率废太子。”
温礼厌恶地看了眼柳衍,“皇上没有调查清楚,怎么会拿到大殿上?太子已经快三十岁了,还像个孩子的性子,那就更不适合当储君了。你忘了前朝是怎么灭的吗?就是前朝主君,被下面的人唆使!不通事务!”
柳衍震惊温礼的口不择言。
“这,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柳衍哆嗦地指着温礼,“我们这些臣子,难道会是那种人吗?”
“太子毕竟经历少,再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这话说得的,柳衍自己都心虚。
温礼冷哼了声,“我自己尚且不敢担保没有私心,何况大殿上这么多人。怎么,你能为未来发生的事情做承担吗?”
“温礼!你就是仗着和寒王的关系更好。”柳衍气急,“别忘了,你是皇上的母族,不是寒王的。”
“正是这样,我的话才更可信。”温礼昂着头。
“我和你可不一样,”温礼声音带着魔语,“太子的岳丈?”
柳衍脸发白,连跟温礼辩解都没时间,连忙朝皇帝证明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