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白日里忙你忙一长天,政务落下了,夜里补一补。”祁渊大概又忙碌了二刻钟,把手里册子看完,将册子合起来,边说:“你怎么醒了?是我这边动静大了?还是担心家人了?”
“倒不是。我睡醒了一觉,看你不在身边,以为你回偏殿了,见有烛光,便过来看看。”蒋馥莹说,“你没回去看看她么?”
“你希望我回去偏殿看她么?”
“这是你的自由。”蒋馥莹说。
“你说一句不让我走是很亏么。小气鬼。”祁渊睇着她眉宇,“把你接来住几天,我丢你一个人独守空房,那我干什么接你来?看她不急这几天,天长日久的,她随时都在身边,你却不好约。”
“我说不出口。我来了就说明问题了。你去留随意。”蒋馥莹颤声说,“这是第几天了?现下什么时辰?”
“翌日,凌晨丑时二刻了。后夜。属于是咱们的第二天了,蒋馥莹。”祁渊说,“你睡了二三个时辰的样子。”
蒋馥莹轻声说:“你几时起身去朝里忙?”
“卯时。还有二个时辰。”
蒋馥莹催他,“你不回偏殿那你就去睡觉,还有时间,休息下眼睛。我一来你就通宵熬,伤身。你睡觉,我给你灸膝盖。”
“灸膝盖还能睡着?你见我没别的事。”祁渊端起茶饮了口,“刚忙完,缓缓再睡,脑子里都是人名籍贯。周芸休禹州大义人。你放心,没给你小叔子画圈。”
蒋馥莹说,“给我看看你手。”
“睡醒就看我手,什么意思你?”祁渊毫无预兆地沉声道:“说你爱我。”
蒋馥莹脸上一下充血,心下扑扑通通乱跳一阵,她哪里会说,亦不知他在她睡着时说的她睡醒帮他看手说明心里有他的言论,只说:“手流血了不看看么?我学医的看不得伤。”
祁渊本也没期待她会说,他原开了些窗,吹吹冷风他静一静思绪,这些年克制情愫挺好,诸事不外露,昨夜和她发生关系后她就要避子药把他激怒了,他很有些失态,就像妻子不给自己生崽子似的。
见她穿得不厚,他便把窗子关起阻隔了冷风,对她静声道:“我手没事,坐一会儿,喝几口茶就睡了。”
“夜里喝浓茶,不是提神么。”蒋馥莹挺好奇的,“你喜欢夜里喝浓茶啊?”
“深夜喝茶习惯了,倒没觉得什么。”祁渊颇为克制地睇向蒋馥莹,“昨夜被我吓坏了?我还是同以前一样,只是老多了几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