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在一个衣橱顶上找到了它。”
“放在这么奇怪的地方。”我深思着。
“一点儿也不奇怪。衣橱顶上是放牛皮纸和纸箱最合适的地方了。我自己就把它们放在那儿。排列整齐,不刺眼。”
“波洛,”我诚恳地问,“你对这次犯罪有自己的想法了吗?”
“是的,可以这么说——我认为我知道是如何实施犯罪的了。”
“啊!”
“遗憾的是,我只有猜测而没有证据,除非——”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打着转儿地带到了楼下大厅里,用法语兴奋地喊道: “多卡丝小姐,多卡丝小姐,方便的话请过来一下!”
多卡丝被这喊声弄得十分慌张,急急忙忙从食品储藏室里跑了过来。
“我的好多卡丝,我有个想法——— 个小想法——如果能证明是正确的,那运气真是太好了!告诉我,星期一,不是星期二,多卡丝,就是星期一,悲剧发生的前一天,英格尔索普太太的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多卡丝的样子很是吃惊。
“没错,先生,既然你提到了,是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一定是老鼠一类的什么东西把电线给啃了,星期二早上来人把它修好了。”
波洛惊喜地拖长声音大叫一声,把我带回起居室。
“你瞧,一个人不应该只找表面的证据——不,推理就足够了。可人是软弱的,发现自己在正确的轨道上就觉得安慰了。啊,我的朋友,我现在就像一个精神振作的巨人。我跑!我飞跃!”
而且,他居然真的又跑又跳的,疯狂地蹦到落地窗外面的草坪上去了。
“你那位非同凡响的小个子朋友在干什么?”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扭头看见玛丽·卡文迪什站在我旁边。她面带微笑,于是我也笑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他问了多卡丝一个关于铃铛的问题,得到她的回答之后,他就如你所见这般兴奋了。”
玛丽大笑起来。
“太滑稽了!他走出大门了,今天不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不去猜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他很疯狂吗,黑斯廷斯先生?”
“我真是不清楚。有时候,我敢肯定他是无比疯狂的; 然后,在他最疯狂的时候,我发现这疯狂之中还是有条理可循的。”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