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也不知可有许配人家?”副桌上,贵夫人笑呵呵地问。贺嫣打起精神应酬:“还没有呢。”“可有想过找个什么样的?我家里有个侄子,生得英俊不说,读书还好……”虽然贺嫣这阵子在京都闹出不少事,但对于大部分权贵人家而言,仍然是个不可多得的香饽饽,纵然她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沈知珩……大家都清楚,以沈知珩的性子与前程,万不会对她有兴趣,所以她所谓的心仪根本不重要。眼看着一桌子贵夫人都在保媒拉纤,贺嫣只觉头都大了,正要找个理由逃走时,寿宴却正式开始了。看着丫鬟们端着美食鱼贯而入,她只好继续坐着。美食、美酒很快摆了满满一桌,歌舞丝乐齐上阵,小辈们以祁远祁蕊为首,各持酒杯上前祝寿。贺嫣的酒杯也被满上,端起出花了,贺嫣没了词儿,只好粗俗些。“这祝词好,实在。”祁远失笑。贺嫣不好意思地看向他,无意见对上沈知珩的眼神后轻哼一声。郑淑今日心情好,闻言笑了起来:“那便谢谢嫣儿了。”贺嫣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顿时一涌而出,冲得她脑子一懵,小脸都红了。“怎么了?”祁远瞧出她的不对,忙问。贺嫣嘶了一声:“这酒好辣。”“怎么会,女客的都是果酒。”沈叶疑惑。沈荷咳了一声:“也许是她拿错了烈酒。”本就是个小插曲,也无人在意,只是贺嫣回到座上后,越不了,怪难受的。”贺嫣眉头紧皱。琥珀借着烛光看出她身上有点红,顿时皱起眉头:“难道是起了敏症?”“也许吧。
”贺嫣心里莫名烦躁。都这样了,自然不好再留下,贺嫣打起精神提出告辞,这才带着琥珀往外走。祁远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一时觉得好笑:“这是喝醉了?”沈知珩抬头看一眼,眉头微微蹙起。贺嫣离了正厅后,丝竹声也被抛在身后,只觉瞬间清净。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全靠琥珀搀扶才能慢吞吞往外走,只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太静了,静得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可怎么可能呢?即便沈家大部分人和宾客都在正厅,路上也不该一个人都没有吧?巡守的侍卫呢?各院落间的指路小厮呢?贺嫣晕晕乎乎越走越慢,直到体内传来一阵清晰的悸动,她才猛地停下来。“小姐,怎么不走了?”琥珀疑惑。贺嫣深吸一口气,半晌才艰难开口:“我那杯酒里……有东西。”琥珀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她们在漠城时整日疯跑,什么腌臜事都见过,自然明白‘有东西’是什么意思,再看前方空无一人的路,隐约却有人影窜动,便什么都不必说了。这条路是不能走了,谁知道走到前面会遇到什么人,琥珀只能搀着贺嫣原路折回。然而对方似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