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放在眼里,傲慢得让他浑身心肺郁结、怒火攻心。
片刻之后,里卡尔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嘶声道:“尼格罗尼,光明正大地将劳伦斯放出来,就不怕我汇报给组织,让你如今的平静生活一去不复返、重新回到组织这个吃人骨头的地方吗?”
羽生纪泽含着笑,惬意地低哼一声:“你会说吗?虽然我现在也并不想回到组织,但要是回去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不可接受。可如果你还想要用我的死亡来洗去你心里的仇恨,那你就绝对不会暴露我,反而会将我的出现千方百计地往FBI的阴谋上推,不是吗?”
这种被人算清楚心底想法的感觉很不好受,但里卡尔并不止是这一次品尝这种感受。
然而他也清楚尼格罗尼一直以来的痛点,讥笑道:“是啊,你不想留在组织里,想要带着琴酒一起离开,只可惜啊——你的弟弟似乎并不怎么想要听你的话,他已经是被组织豢养成为一条最忠心的狗了,而你这个唯一的例外,似乎也完全比不是组织的重要性。”
羽生纪泽的脸色霎时间便冷彻下来,他语气幽邃深长,冷得好似结了一层尖锐的冰碴:“但你却比不上他,无论是实力还是哪怕任何的一方面,也只能在这里怒火中烧地无能狂怒了吧?”
他灿然地笑了起来,眉眼耀眼如绮丽的油画:“训练自己的左手、强行更改自己本能习惯的滋味并不好受吧?在那段时间里,你的这种不屈不挠的挑战精神着实愉悦到我了呢!”
“但反而就是你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反而更会让人有想要折断的欲望,对吗?”羽生纪泽的嘴角微扬,“我听说当你改投朗姆之后,用权限将某一些组织里的老人整治得生不如死呢。”
羽生纪泽感到有趣地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笑吟吟地说道:“让我猜猜,他们以为你不再可能翻身,所以会轻视你,而你经历了一些什么呢?就像是我藏了两年也仍旧暴露一样,某一些秘密,可是无法在黑暗中永久保存、迟早要见光的。”
里卡尔彻底恼怒了起来,尼格罗尼总是能够轻易地点燃他暴怒的火线,令他的怒火沸腾、直至淹没他的头颅!
他咬牙嘶吼:“你找死!”
羽生纪泽面上的笑意也尽数敛去,沉沉的眼中容纳着虚入有吞噬一切的深渊:“里卡尔,你才是找死!两年的时间过去,你和废掉右手前相比也没有半点长进,不明白应当如何管好自己的嘴巴。”
在怒极之时,里卡尔反而冷静了下来:“呵,你在这里和我纠缠,是想要拖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