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然问道:“话说,你看现在的我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虽然那些人没有在明面上说,不过不用猜我也清楚,他们估计好多人都在心底骂我面瘫死人脸。”
锁骨男孩有些诧异地抬眼,先生这么好,竟然还有人骂他?
不过琴酒也能猜的出来以往组织里那些人是怎么骂他的,手段上压不过,也就只能用咒骂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底的怒气。
不过要说是面瘫脸的话,琴酒倒是并不这么觉得,以前这家伙的微表情也挺丰富,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脸部动作更加明显了而已。
比如说琴酒基本上都能够看到的尼格罗尼的天塌脸。
很多时候,琴酒都能够明显从这个家伙的微表情里看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低笑一声:“也算不上面瘫,不过是没有将某些人放在眼里而已。”
羽生纪泽微微撇头,眼尾微扬,气氛好像也就此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却也并没有多少尴尬的氛围。
他们待在一起时,讨论得最多的反而是与组织有关的事情,偶尔想要说一些别的什么,却好像有模模糊糊的东西卡在了嗓子眼儿,凝滞又不清楚应该要说些什么。
反正他们也不太可能再说起一些小时候的那些无聊又幼稚的话题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羽生纪泽就能够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不再是小时候了,兄弟之间也不可能永远地腻在一起,他们的命运既是相交的,也是平行的。
分别或许会早,也或许会晚,但迟早都会来临。
羽生纪泽将脊背靠在沙发上,手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蓦地,他忽然支着脸问道:“你最近不忙吗?”
琴酒思索了片刻之后,淡声道:“不怎么忙。”
他挖走的那些人在短暂的不适应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正轨,而且和以往劳伦斯他们基本上都闲着相比,现在他们都能够尽职尽责地帮他协理一应事务,于是才有了他现在摸鱼的时间。
世人贪恋追逐的权利,现在在他这里也都不算什么了,因为走到最后,仍旧是再一次的回溯。
也许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才能够真正去考虑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也有可能用不着考虑,当他在这种无限轮回中真正死亡的时候,也可以算是真正的结束。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琴酒都曾经预想过,他曾以为自己会在这种无限的轮回中被逼疯,但是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