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惧怕于吴贼,齐齐选择装聋作哑,明哲保身,惧于其威,不愿做符家第二,随波逐流不敢反抗吴贼,尽情纵容于他。这些朝臣如此短视,只顾眼前,总有一天,会遭其反噬。他温南方且看,最后这些蛆虫究竟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不作为的官员苟且偷生,唯一有作为的符家却没落得好下场,一朝覆灭,何其讽刺。
“林者云早有准备,都逃的如此狼狈,如今只得暂避露山。师兄,你王氏族人......只怕凶多吉少。”
温南方说出自己的推测,王题情绪再度崩溃。
此后两人皆都静默而坐,不再言语,氛围沉默而压抑。
初冬,露山到了夜里,气温骤降。寒风呼啸山林,刮在身上,是钻入骨髓的寒冷。
温南方和王题一路从盛京到郐县,路遇各种劫难,流民盗匪猖獗,此时除了还剩六名忠心跟随的部曲,什么都没了。
此时寒气下来,八人皆冻得面色绛紫,蜷缩在一棵大树下瑟瑟发抖,十分落魄。
林者云见了,很是慷慨的资助了两人御寒之物,王题收下了东西,态度冷淡的道了声谢,便回了他们那伙人所在的大树下,与白天热情相交的态度迥然不同。
林知皇一行人在离王题等人不远处的一处干燥的地方,搭上了数十个可以遮风挡雨睡觉的大型帷幔,帷幔顶上也用布帛给严实的遮盖起来,这帷幔原是他们这些贵族,此前出恭时用来遮蔽之物,此时也没那么多讲究了,物尽其用,成了他们遮风挡雨之物。
寒风被阻,人待在里面,顿时温暖很多。
林知皇、林者云和裴氏三人在一处帷幔里休憩,林者云送完东西,回了帷幔内,满脸不悦。
“爹,可是气恼那王题他对您此时态度大变?”林知皇了然笑道。
“你怎知?”林者云意外的看一眼女儿。
“那王题想不到您此刻就出现在露山的底细,他师弟却不蠢,既能提前推测出郐县会大乱,早早避祸于露山,现如今看到您仓促逃上山,还能带着如此多的粮草,怎会想不到您是弃城而逃的?恐怕,王题那师弟此时已是提醒过他了。”
此时,王题与他的师弟温南方也在小声交谈。
“师弟,你有没有发现林贤弟与他爹相处的氛围很是微妙别扭?”王题吃饱喝足后,连日来饥寒交迫的身心放松许多,恢复了往日活泼的性子,与温南方八卦道。
温南方却没有王题这般没心没肺,趁没人注意这边,说出了他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