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鲁王防备甚深!为何还要深夜来请我喝茶?您是何用意?”
管福庆见吴房领不接茶盏,也不强求,随即不介意的将茶盏搁放在案几上,反问:“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吴房领静默不说话了。
“看来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又为什么不能写求援信呢?”管福庆睁开眯起的眼睛,官威压迫而来。
“鲁王再是狼子野心,终究还是闻氏皇族之人。他的封地在库州,并不能名正言顺的占领离仙郡。你看如今的衍州就知道了,打赢了又怎么样?鲁王最多能抢掠一番。而离仙郡落入叛匪手中,就不好说了,看那冲天将军在庫县、郐县以及广山县的所作所为,至少你我等官僚的性命一定是不保的,还有这离仙郡治下的一干百姓,身不由己都成了叛匪之民,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朝廷派人来剿匪,会顾忌他们的性命吗?”
“........”吴房领无话可说。
“不如就让鲁王来‘救援’,鲁王此次来,若我所料不差,应当是库州粮荒之故,便给他粮,至少还有一线活路,可再筹谋其他!”
郡丞管福庆说完这一番话,也不强留吴房领在此,直接端茶送客。
吴房领此时才真正拿管福庆当上官对待,恭敬的施完礼,脑中思绪万千的退下。
吴房领行至门处,才脑中清醒,回身复问道:“为何专门为下官解惑?”
“无他,惜才尔。”
大济朝像样的官太少了,能庇佑百姓的官太少了,这些官若不能保护自己性命,还有谁能保护百姓性命?他不能坐看吴房领横冲直撞,最后没个下场!
他力所能及,能保下一个是一个吧。
管福庆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深深的叹息。
乱世,谁不是大浪前砂砾呢.......
能淘出金子,也能摧毁根基。
王家祖宅占地面积极大,族人有三百余众,乃郐县城中当之无愧豪奢之家,此前被一批流民强住,现今被官府收回,因王家还有王题活着,官府又将此宅子发还与王题。
收回的宅子再不复当初瑰丽,里面早已面目全非,不少种着奇花异草的花圃,被强行拔除了花草,开发成了菜地,种上了蔬菜,殊不知这里面任何一株花草的价值,都够买千颗万颗这种普通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