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怡答非所问,摇头哭声道:“以前阿娘带怡儿去方家做客时,方家嫡出的娘子都不屑和女儿讲话,仿佛女儿是什么腌臜物一般,那些庶出的娘子,与女儿来往,也多是耻笑女儿!呜呜.......”
女儿管清怡和方氏最爱去方家做客,管福庆见她们总去,便以为她们与方家的后宅女眷之间相处起来,是融洽与高兴的,故从未在此事上禁止过她们,不想真相却是如此.......
如此说来,既然从来不开心,为何还总要去那处?与方府的女眷们频繁走动?
“........”管福庆未再言语,痛心地闭上眼。
管清怡哭了会,又继续道:“特别是去岁,娘和方家主母隐晦的提了女儿和方家郎君议亲的事后,方家不同意还罢,还大肆宣扬了出去,方家的姐妹,没少因此事耻笑于女儿!还笑话娘痴心妄想,竟然敢开口提女儿和他们方家嫡出郎君的婚事,女儿也配?”
然而,‘美满’之事哪那么容易得?
直至新婚当晚,掀了盖头,管福庆才知他的新婚妻子方氏,是嫌弃他出身的,只是碍于家主发话,她们家作为方氏旁系不敢违逆家主的意思,故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联姻的筹码。
管福庆与妻子方氏成婚十八年,育有一子一女,婚后管福庆虽未纳妾,但与妻子方氏,也因夫妻间看待事务尽不相同,而不相容。
夫妻间虽未到水火不容地步,也是貌合神离的,因此,管福庆更是将郡府衙门当做了家。
妻子方氏最是讲究门第规矩,自己不幸嫁了寒门,便一心想让女儿不吃她这份‘苦’,将她再嫁给世家郎君,不叫她被人给瞧不起了去。
离仙郡中,数方家门第最是高,所以妻子方氏一直想让管清怡及笄后议亲,就议方家郎君。
管福庆对此事是万分反对,夫妻俩还因此大吵了一架,却不知为何,这事到后面又不了了之。
管福庆以为妻子是想通了,什么世家大族,门第之见,那世家大族有本事的好郎君娶妻乃是一项‘资源’,因此更是看重‘妻子’出身,他女儿是寒门哪够的上?而够的上世家郎君,也必是世家中的一些歪瓜裂枣,又如何配的起他女儿?
因此,管福庆早就想好了,定要在寒门找一个像他一般,不会纳妾的男人,托付女儿终身。
管福庆万万想不到,他被鲁王请到‘郡守府’做客,不过一段时间不在家中,家中老妻便做了这般主,蛊惑了女儿,借由他管福庆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