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爹自会为你找个如意郎君婚配的!”管福庆冷下脸,没再理会满脸不可置信望着他的管清怡,站起身,往此院落中另一间屋子拂袖走去。
“爹!爹!”管清怡看着管福庆冷然离开的背影,六神无主,凄哀的哭叫。
管福庆见女儿已完全不能沟通,一门心思,只想攀附高枝,已不想再多费唇舌。
现在管福庆只想静静,静静理清思路,想一想在鲁王查明他与刺客之事无关后,如何才能让鲁王忘了他今夜‘献女’之事。
再如何怒其不争,管福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成为他人玩物,后半辈子没有着落。
母凭子贵?笑话,乱世已显,皇室中人,最是不会有好下场,别说跟了鲁王做妾,便是为鲁王正妻,管福庆也是不屑嫁女的!
愚妇!是他管福庆从前太过放纵于妻子了,始终觉得自己耽误了她,心里有愧,才从来未在家中约束过她,却不想因此害了自己女儿........
如今,悔之晚矣。
夜已至半,月上柳梢头。
盛京,鲁府。
书房。
古墨轻磨满几香,砚池新浴灿生光。
鲁蕴丹皓白如玉的手腕上带着一串菩提子,立于书案前,执一支狼毫笔,手腕游转间,笔触锋利的在素白的宣纸上落下,猛虎于心,四个大字。
此字落成,观之如龙蛇竞走,磨穿铁砚,蕴含了近乎癫狂的权欲之心,将鲁蕴丹周身的温润气质冲散的一干二净,王者之气,若蛟龙飞天流转腾空而显。
赵义洛着一身夜行衣,背覆大弓,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鲁蕴丹所在书房里。
赵义洛入内,鲁蕴丹正好收笔,见到追随之人,如此气势,霎时心绪翻腾,眸中崇敬之意一闪,立于书案前站定,抱拳恭声道:“主公。”
“如何?聪渊今夜可顺利救出守山先生了?”鲁蕴丹将手中狼毫笔置于笔架上,周身凌厉气势顿收,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