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不惧他的大声呵斥,她此时不该吓的瑟瑟发抖,下意识的去寻找立于她身后之人吗?亦或是哭哭啼啼,吓得不敢再言语才是啊!
她如何敢不惧地只身上前来,凑近他,来与他辩论?
更可恶的是,这做郡守的娘们,单从她刚才应对他的几句话来看,就不是胸无文墨之辈,果然,女子无才便是德!有点才在身,就想着兴风作浪了!竟然想以女身为官?呸!
不!他方邹天不能退!这女郡守刚刚说的那话,说的甚毒。
若他方邹天此时退了,就是变相的认下她刚才所言,如此下去,他今日不要说声名大噪,只怕以往那些交往过密的友人,都会不齿与他为伍的。
这样下去,他还如何能暴露鲁王的面目,还如何能趁此机会扬名立万!
他如今家道中落,身无分文,再想像以前那样以文会友,醉生梦死的过下去,已无可能。
此后饿着肚子为生计奔波?不!他方邹天不要那样活!若是那样,他就与真正的普通贱民无甚区别了!
他今日冒死站出来,就是为了来搏名声的!没有搏到名声,他有何资本去投明主!又谈何翻身?
到了这个地步,与其穷困潦倒而死,还不若搏一把!反正也活不下去了!
方邹天想到此,眼神再次阴霾下来,理清思路,稳定心神,强迫自己站立于原地。
“鄙人如何不为男人?口舌尖利之辈,果然是女子,惯会逞口舌之快!鄙人出手教训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何来猪狗之说?”
方邹天越说有底气,再次正义凛然道:“在场的各位文人们看看,这就是咱们的新郡守,因为自己是女人,就一味的偏袒于女人,丝毫不关心此地民生。就是她起的头,带坏了离仙郡如今的风气,让女子也可在外抛头露面,不去伺候家中老小。‘小家’不为家,男子汉大丈夫,又如何再能安下心,去守卫‘大家’?若真让此女做了我们离仙郡的郡守,以后我们离仙郡,将会沦为人人可耻笑的腌臜之地!父老乡亲们,我们世代生活在此地,你们当真要视若无睹,让此地掌于女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