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入了晶亮的星辉。
钟氏见女儿如此,笑着用手中的团扇,嗔怪地轻拍了她的背脊一下,揶揄道:“快看看,这是谁家不知羞的小娘子,还没出嫁呢,就这般急不可耐的要从亲娘怀里逃走了。”
屋内伺候的丫鬟仆妇,皆都应景的掩嘴而笑。
林者蕊被钟氏此话羞臊的满脸通红,跺脚不依道:“娘!”
“哎呦呦,这个时候知道叫娘了,娘还以为此刻你心里眼里,只有那鲁二郎君了呢?”钟氏显然此时也是心情大好,话头不止,用手中的鹅毛团扇,轻掩了嘴,继续调笑逗趣女儿。
“娘!”林者蕊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又一头扎进钟氏的怀里,再也不露头了。
钟氏爱怜地抚着怀中女儿的头:“好了,知道你脸皮薄,不调侃你了。”
钟氏向头先奔进来禀报的那仆妇,问询道:“齐婆,鲁二郎君现在在何处?”
无论外面战乱几何,皇城盛京依旧展露着它瑰丽的祥和与富足。
大路主道,有数十架,印有鲁氏族徽的牛车,载满礼箱,成拉链式,一路敲锣打鼓,喜钱厚撒,往城西林府方向,热闹而去。
“这是一品世家鲁氏的族徽,看这热闹架势,这是要去别府下聘啊?是去哪家啊?”来往行人,皆好热闹,对着这延绵不绝,看不到车头的聘礼,发出赞叹的啧啧声。
“刚才我问了这队里送压车的伙计,说是这聘礼,是往城西林府上去的。”
“林府?林司徒府上吗?”
“就是那,看到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聘礼阵仗没?这一定是鲁氏嫡郎君娶亲,才能有的架势。林司徒府上,正好有一待字闺中的嫡幼女,听说才貌双全,乃林司徒老来得女,平时视若掌珠,今日鲁氏这般重礼下聘的,该是这位了。”一老妪,信誓旦旦的分析道。
“你这不废话么?林氏是二品世家,比之鲁氏,可差的远了。鲁氏的嫡郎君要娶亲,还能去娶林氏庶出的女儿?”与老妪小话的卖酒娘子,闻言大翻一个白眼,显然不认老妪卖的这个聪明。
老妪砸砸嘴,颇觉无趣,只觉输了场子,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可反驳此话之处,叉腰回怼道:“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鲁氏这代的大郎君,听说前段时间,游猎时不慎惊了马,腿被马踩断了呢,成了残废了。若是这鲁大郎君娶亲的话,谁家愿嫁好娘子?若是他娶,说不准就是娶的庶女呢。”
“咦?那鲁大郎君不是早结亲了么?还结甚亲?”卖酒娘子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