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淡然一笑,又拿起银箸,用了一块花揽桂鱼的腹肉,洒脱道:“所谋不小之人,如何能藏得住首尾?无妨,半年时间够了。”
黄琦锦见林知皇如此,到底收了眼底的泪意,怕影响林知皇用膳,只得将忧心深藏入心里。
翌日,晌午用饭的时辰。
已在寝殿内被拘禁了四日的越公子,此时萎靡在床榻之上,蔫的像一朵失了水分的小白花,再没了初来时的朝气。
嘎吱一声,开门的响动传来,听到动静的越公子立即从床榻之上弹坐起身,向寝殿门口处望去。
为首进来的,却不是越公子此前以为的杨熙筒,而是一身穿白色狐裘的女郎。
那女郎进来后,下颚微抬,露出一张清丽明艳的容颜,在纤尘不染的纯色裘衣映衬之下,宛若雪中绽开的清莲,光彩耀目,又挟有一股疏傲之气,尤显清贵。
这不正是他那空有一副皮囊的未婚妻吗?
长得是真好......
可惜却是个娇蛮的性子......
还不怎么聪明......
可惜,美妾当得,正妻却是不行。
杨熙筒看着堪舆图上,库州与衍州的接壤处道:“花将军不知鲁王逃向,为怕鲁王逃到衍州,掌了他手下那八万兵马,想必此时已是在急速赶回衍州驻兵营。”
管福庆道:“等花将军赶回衍州,重掌了那八万兵马,会立即依计行事,以为旧主报仇的名义,向弑杀旧主夺权的薛倾宣战。”
肖旗对林知皇拱手道:“主公,为保万无一失,我们便等花将军那边向薛倾宣战的消息传回,再携鲁王唯一在世的子嗣越公子,向薛倾宣战如何?”
“可。”林知皇颔首。
林知皇在议战房内与从属们就着库州传回的消息,谈完事出来,已是日落黄昏。
黄琦锦久候在议战房外,见林知皇终于从议战房内出了来,忙迎上去,将林知皇往膳厅引。
“主公,您再是忙,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黄琦锦用银箸为林知皇营养均衡的夹膳,略有些怨怪道。
“晨曦,你啊你,快比本府君的娘都唠叨了。”林知皇用了一勺芙蓉羹,无奈的笑着摇头道。
“您忙起政务来,总是废寝忘食的,属下若再不盯着您一点,您这身体怎受的了?”黄琦锦略有不满的嘟囔道。
“瞧晨曦这话说的,临河花费了近五年的功夫,将本府君的身体调养的还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