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杜杨耀唇舌已失,双臂被废,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还能有谁,能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呢?
又有谁,还会关心这视手下士兵性命为无物的败军之将,此时是何想法呢?
杜杨耀自己种下前因,也只有他自己独自尝恶果了。
林知皇一身银甲坐在战车之上,随边弘与温南方作为此次随行参军,也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
随边弘远眺了一眼,被江越河牵行在前方的杜杨耀,慵声道:“主公故意放慢行军速度,是想作何?”
林知皇轻笑:“聪渊何故明知故问,你还能看不出?”
随边弘的桃花眼中尽是笑意:“主公莫非是在等郡城那边主动开城投降?”
林知皇莞尔,随边弘这是又自恋发作,想将别人的目光往他身上引了。
温南方唇边浮起淡笑:“师兄,就算心情大乐,也不该明知故问,引主公与你说话闲谈,这是在行军的路上,你浪荡的做派,还是要收敛一些的。不然,会惹人笑话。”
随边弘闻言撇了眼温南方,不悦道:“师弟还是这么不讨喜,说话格外直接,一点趣味也无。这战车上只你我与主公三人,谁能听到我们的闲谈之声,笑话于我?”
随边弘话里的挑衅之意也明显,主公都未笑话于我,你?一边去!不用你提醒于我!
温南方低声嗤笑几声,而后收了笑,淡声道:“主公不笑话你,是主公涵养好。我就差了些,刚才的嗤笑,便赠予师兄了。”
林知皇:“.........”
好吧......就当路途无聊,你们师兄弟俩,又培养起感情来了吧。
林知皇正襟危坐,将身边隔着她唇枪舌剑交锋的两大军师,做自动消音处理,思考起拿下郡城后的行军安排来。
敌方主将杜杨耀的开路之举,极大地鼓舞了林知皇所率大军的士气,同时,也将郡城那边前来探消息的斥候,吓得肝胆俱裂。
当浣水郡的郡守祝常嵘听到斥候来报,援军主将杜杨耀被敌军生擒,如今正在为敌方大军开道,往郡城攻来时,失态地的惊叫出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郡守祝常嵘露出这般丑态,顾郡丞和方都尉见状,连忙挥退了前来禀传消息的斥候,以及值守在议事殿内府卫与侍从。
“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如今郡城内只有两千守城兵,我就是再向的大王求援,也来不及了啊!”郡守祝常嵘坐在地上,慌的手脚剧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