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皱了眉,沉声问副将:“若是只是如此,刚才那管事,为何看着倒像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左昂是曾掌兵马超八万数的大将,在观人一途上,自有他的见解。
那盐场管事最后的神色,一看便不对,明显有事隐瞒。
他们如今要找的人,可能早在盐场染病身死的这个假设,还不至于让那盐场管事这般心虚。
毕竟,库州有十一处盐场,谁知道喻家主是在哪个盐场死的?
也找不到他头上,这盐场管事何至于展出惶恐之意?
“将军看人果然准。”
副将向左昂点头,抱拳继续对其回禀道:“刚才属下审问这盐场管事时,偶然发现,这盐场管事的肩臂上,有围成圆形的六点纹身。”
左昂闻言,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清平道?”
左昂上前,从喻轻若手中解救下,这处盐场的管事:“喻娘子,喻家主不在此处,便是你再为难这盐场管事........”
“喻家主也不在此处。”
喻轻若转眸看向左昂,目中充斥着血丝:“主公与我查出的线索不会有错!”
“这十一处盐场,我要重新再查一遍!”
“我爹一定就在库州境内的盐场里!”
喻轻若这两月,跑遍了库州境内的十一处的盐场,对制盐的方法也有了一定的耳濡目染。
制盐之道,先掘深坑,横架竹木,上铺席苇,又铺砂于席苇之上,俟潮灭顶冲过,卤气由砂渗下坑中。
撤去砂苇,以灯烛之,卤气冲灯即灭,取卤水煎炼。
在这制盐的流程中,身为盐奴的人,要做哪些事,要吃怎样的苦,要受怎样的累,喻轻若已是了解的透彻。
喻轻若在搜查第一处盐场时,便对喻寒庆的处境,有了基本的心理准备。
喻轻若从刚开始的祈祷她爹,定不要在最后一道卤水煎炼上做活,到最后心里祈祷只要能找到她爹的人就好。
无人知道喻轻若心里是怎样的煎熬。
左昂见喻轻若如此,沉默了片刻,而后道:“喻娘子若是坚持如此,本将军也可奉陪。”
左昂才投效林知皇不久,这事是林知皇交给他办的第一件事,他也不想以没有结果收场。
“既然要重新搜查这十一处盐场一番,那便先这处盐场开始吧。”
左昂话落,转头看向此处的盐场管事。
盐场管事被左昂这种战场下来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