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当即便面露惧色,脚软的跪下了。
盐场管事怕成这样,左昂也生了疑窦之心。
若是未做亏心事,盐场管事何至于惧怕成这样?
左昂对身侧的副将使了个眼色,其副将立即意会,架着脚软的盐场管事就退了下去。
喻轻若见左昂让身边的副将,将那盐场管事拖行下去了,明显是打算审问的模样,面上狰狞神色一顿,理智逐渐回笼。
“左将军,这盐场管事是淮氏的人,也非是犯人,这样相待,似乎于理不合?”
喻轻若面露迟疑之色,她不希望因自己私事,给主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左昂粗粝的大掌握上腰间黄铜锏柄,气度沉稳的回道:“喻娘子不必忧心,会有分寸的。”
“若出了何事,自有本将军承担。”
喻轻若闻言,静默的看了左昂片刻,未再言其他。
两人等副将回禀的时候,左昂突然开口道:“喻娘子与其父的感情,似乎挺深。”
喻轻若遥看下方正在运送盐卤水的盐奴,轻声追忆道:“我爹,只有我一女。”
左昂没有说何,静听喻轻若倾述。
“尽心培养于我,从未因我为女子,而束缚于我。”
“在我及笄时,爹还为我取了字。”
左昂听到这里微愣,在大济,少有女子会有字。
就是世家大族里疼爱女郎的人家,最多也只是让家中嫡女郎与郎君一样,排同字辈。
就像他岳家,嫡女郎与嫡郎君,出生取名,第二字都会相同。
即使如此,淮氏的嫡女郎,也没有谁有字。
左昂:“喻家主,倒是开明之人。”
喻轻若怅然若思的呢喃道:“结果被爹这般培养的我,却没有学到其半分风骨。”
喻轻若想到之前自己在鲁氏为妇时,忍气吞声,不将此事告知家里,患得患失怕被婆家彻底休弃的曾经,唇边露出嘲色。
左昂却奇怪的看了喻轻若一眼,这喻娘子精通医术,能投效权王被其重用,在当今女子中,已是姣姣者了。
左昂:“喻娘子何必妄自菲薄。”
喻轻若摇头:“左将军,您想象不到,我在遇见主公前,是何等狼狈的模样。”
在遇见主公的前,我只是挣扎求活,一心向报复夫家的弃妇。
正在这时,左昂的副将返回。
“将军。”副将神色凝重的向左昂抱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