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谈的数额超过了预期,这让随边弘眸掠过一丝喜意,随边弘恐鲁蕴丹看出端倪,故意转头看向了窗外的雪景,嘟囔道:“相国真是小气,这可是二十万石的双季稻稻种,竟然只抵扣五成税收。”
“聪渊,你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若非本相与权王结盟之心诚意十足,岂会如此让步?”鲁蕴丹又满了一盏茶,放到随边弘面前,斜睨了随边弘一眼。
随边弘见好就收,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笑容精致阳光道:“就这么说定了,相国一诺千金,出尔反尔之事想来必不会行的。”
鲁蕴丹叹气:“权王殿下派你来与本相商谈此事,算是老谋深算了。“
随边弘下颚微抬:“那是,我家主公智谋无双,无人能及她。”
鲁蕴丹笑:“本相那时还以为你会去投奔符州牧。”
随边弘抬手摸了摸鼻子,一点也不想提曾经的丑事:“相国该庆幸我投的非是符州牧,不然我们之间可没有这次见面。”
“再见面,可能真如我上次与你割袍断义时下得狠话那样,不是你死就是亡了。”
笑容从鲁蕴丹脸上消失,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但聪渊...你与我不在同处,天下纷乱,谁又能料到后面结局呢?”
随边弘听出鲁蕴丹话里的潜意,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神色认真道:“相国,边弘既然投了主公,便不会行改弦更张之事。”
“世事难料,聪渊何必过早下断言?”鲁蕴丹看着随边弘的眼睛道。
世事难料,权王活着时绝不会改弦更张,若......权王亡了呢?
随边弘避开鲁蕴丹的问题不答,收敛了面上的随意之态,正色道:“我此次来新皇城,是代表主公过来与相国洽谈双季稻稻种购买一事的。”
“你既然被派来了,看来权王是愿意卖本相双季稻的稻种了?”鲁蕴丹弯起他的丹凤眼,温声道。
“嗯。”随边弘颔首。
鲁蕴丹直问道:“价钱几何?”
随边弘端起面前的茶盏,浅酌了一口,慵声道:“二十万石的双季稻稻种,抵主公治下九郡今年应上缴给朝廷的税收。”
鲁蕴丹闻言撑额笑了,摇头道:“聪渊,你还是真是会狮子大开口。”
“如何?”随边弘气定神闲的将喝空的茶盏放回到桌面,扬眉示意鲁蕴丹再给他满上一盏。
“不如何。”鲁蕴丹又给随边弘满了一盏茶。
大济朝廷尽管已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