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符惟依留在身边,委实不智。
随边弘抬眸睃了温南方一眼,慵声道:“鲁丞相说他将正事与私事分得极开,在我看来其实不然,总有一日他会在这上面栽跟头。”
温南方抿唇,墨眸微抬,浅浅地看了随边弘一眼,哑声道:“师兄说得极是。”
随边弘闻言一愣,奇怪的上下打量了温南方一番,呦呵,这油盐不进的小子还有赞同他观点一日。
他走的这段时日,这家伙想通了?
主公发现了?点这小子了?
随边弘想到此,转眸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正在凝眉细思这前后事,注意到随边弘打量的目光瞟过来,凝眉问:“聪渊还有何事要禀报么?”
主公倒是无何异常之处。
算了,等会私下问聪深吧。
随边弘心里想着,嘴上却不甘道:“那林钟氏死得太便宜她了。后来边弘想着要放她回去受死,唯恐用刑太过让林司徒见了她身上的伤进而生疑,刑讯手段便收了些。”
林知皇听随边弘提到钟玲媛神色微顿,不由想到小时的种种。
她已经太久没将此人放在眼里了,倒是不知随边弘却记着她幼时的事,非要在钟玲媛那讨回来。
林知皇招手,让随边弘近前来。
随边弘上前两步,行到林知皇身前:“主公?”
“多谢。”
林知皇执起随边弘垂落在身侧的右手,仰首眉眼弯弯的看着站在身前的随边弘,惆怅道:“这是本王代幼时的林知环对你说的。”
随边弘缓和了神色:“您自己为何不动手?”
“自本王放眼天下后,便再未回看过她,到忘了无视也是一种原谅。”
林知皇寒声道:“尽管她是蝼蚁,但她不可原谅。”
温南方在此时开口道:“林钟氏也是个糊涂人,被人当做棋子用了一辈子,最后死在自己最爱的几个人手上,才是摧人心肝的。”
温南方对随边弘点头:“师兄此事做的不错。”
随边弘慵声轻笑:“还以为你这正人君子会开口教训我呢。”
“师兄多想了。林钟氏一再如此行事,迟早要自掘坟墓,师兄没让她轻轻松松的死,也算为主公解了心中郁气。”温南方正色道。
林知皇失笑:“什么郁气,钟玲媛她不配影响本王心境。”
温南方与随边弘同时看向林知皇,显然他们都不信林知皇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