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对王鹿那小子多有照拂,如今他学有所成,却避走他处,甚至连封信都不愿传回......”
林知皇含笑出言打断林婉娘后面之言:“是本王的人,终究会是本王的人。”
“不是本王的人,强求也无用。”
林婉娘:“可是......”
林知皇抬手做了个止声的手势:“知聆,今日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有要事再随时来禀。”
林婉娘见林知皇不欲在谈此事,只得作罢,悻悻地抱拳行礼退下了。
林婉娘走后,一直像个透明人一样,安静待在主帅寝帐的齐冠首从内里掀帘抬步走了出来。
林知皇侧首,戏谑道:“齐大郎君将本王的寝榻收拾整齐了?”
齐冠首淡雅若仙的气质在林知皇问出这句话后陡变。
自那日林知皇逼迫齐冠首在苗跃伏的传信兵面前,当了她一回假男宠后,林知皇再与齐冠首相处时便都是这种态度。
与其说是戏谑,不如说是“侮辱”。
齐冠首清俊淡雅的面容上隐见黑气:“手下的暗使统领汇报事情,您都不避开冠首,这是何意?”
林知皇凤眸弯起,嘴角微挑:“自然是将你当自己人看待了。”
齐冠首这几日被林知皇的步步紧逼弄得心燥不已,今日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重声道:“冠首与您道不同。”
林知皇面上表情不变,但声音却冷了下来:“事到如今,道不同也得同。不然你只有死道一途。”
“死”这一字,林知皇咬字极重。
与之前隐暗的提点不同,林知皇首次直白的向齐冠首展露出了她的獠牙。
齐冠首面上郁气微顿,浅色眸子转看向林知皇的面部,雅声道:“看来今日殿下心情十分不佳。”
脸皮都已扯破,林知皇也不再多做掩饰:“然也。”
“世事无常,名震天下的七聪之一,掌有一州之地,位至大济异姓王的怀王.....都说亡就亡了.....”
“还请齐大郎君看清如今的情势,莫要一再挑战本王的耐性。”
“本王的礼贤下士,非是你一再无礼的依仗。”
说话间,林知皇凤目威厉地扫向齐冠首。
齐冠首不闪不避的与林知皇扫来的视线对上,浅声道:“您对那受过您的恩,如今可能已别投的王鹿都有如此大方的心胸,为何却独独对冠首这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