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苹就算是他的亲兵校尉,也无法在当时那个情形下,不惊动其余亲兵将他带出战地。
符骁这段时日一直都想不通,柏苹是如何做到此事的。
“呵,心狠无情之人,自然无人真心效忠!你身边有我这内鬼,自然也有别的内鬼!说来你还该感谢我,让你多活了片刻!”
“什么意思?”符骁眉眼锐利地扫向俯视他的柏苹。
柏苹解气地笑道:“从战场中将被炸至伤重昏迷的你,悄无声息带出的,不是我。”
柏苹俯视躺在担架上的符骁,满脸恶意道:“我是从别人手中,趁机劫出的你。”
“托那人的福,你手下那帮文武,到现在都不知你究竟是死是活呢!又谈何追上来寻你?哈哈哈!”
话落,柏苹快意地仰首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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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钱汀于心中默默立下血誓时,被他牵肠挂肚所思的主公符骁,正被人随意地用两根木棍编起的担架担着,半托在地上前行,一双长腿整个都托在地上。
此时的符骁嘴唇惨白干裂,肤色发黄,脸颊不正常的潮红一片,满头的黑发潦草打结的盖在脸上,身上也穿着打了不少补丁粗布麻衣,手下意识地按压在腹部位置,随着拉他的担架在不平的山道上颠簸,不时被颠的从喉间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痛哼。
“柏苹.....”符骁声线微弱地唤道。
用担架拉着符骁的人听到这声相唤,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止了前行的步子,将半架起的担架从背上放下来,站直身体回身,垂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担架上符骁,语气不善道:“何事?“
符骁哑声道:“腹部伤口久不处理,本州牧好像发热了.......”
柏苹哼笑,寒声道:“那又如何?你只是发热罢了,苹的主公,可是被你暗算至死了!”
符骁此时虽虚弱不堪,腹部疼痛难忍,但得闻此言,仍是重声斥道:“师兄非是被本州牧暗算至死的。”
“呵,你休要不承认!”
柏苹双目含泪地斥道:“我被主公安插在你身边多年,一步一步做到了你身边的亲兵校尉,当日事发时,正好是我在你营外值守,我亲眼见到朱渠是从你帐内出去后,径直带了妖道天方子去了主公那处,然后就刺杀了主公!”
“朱渠有多忠心于你,我岂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