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守帐兵立即行入抱拳回禀道:“是权王麾下亲兵卫在此营外生乱。”
齐长铮微愣:“亲兵卫生乱?连将都不是?谁?”
“他自报姓王名鹿。”
苗跃伏一听这名字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抱拳对上首端坐的齐长铮道:“本州牧可为您解此乱。”
话落苗跃伏便周身杀气腾腾地向外走去。
齐冠首上前抬袖拦了他,浅声道:“解乱的方法非是杀人,在于解,杀人只会激化矛盾。还请苗州牧谨行。”
齐长铮也反应过来,忙使人上来拦了往外走的苗跃伏,然后对进来禀事的帐兵道:“让人进来,莫要拦了。”
“诺!”
苗跃伏不悦地瞪了眼齐冠首,正要在说话便听鲁蕴丹道:“苗州牧,有些事莫急,不若先听听来人说何,一些私仇,不好影响大局。”
这话既是劝,又隐含几分以后会助他解这私仇的意思了。
苗跃伏正好要面上与鲁蕴丹交好,又想到王鹿乃林知皇在意之人,便忍了这杀意。
不出片刻,王鹿便被人领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人。
王鹿进来后见到齐长铮也不见礼,对这大帐内的其余掌权人也视若无睹,将手中提着的人丢在地上便道:“这是昨日在宴上伺候我主公酒水的侍人。”
齐长铮沉声问:“所以呢?”
齐长铮见王鹿年纪轻轻,并无将军衔,进来见到这么多掌权人在此帐内也丝毫不惧,倒对他起了欣赏之意。
“就是他对主公下的毒。花将军审问了他一番,此人供说是奉您之命行事的。”
王鹿此话一出,在场众掌权人面上神色各异,皆向上首主位的齐长铮看去。
都在看齐长铮将会如何应对。
齐长铮却很是淡定,只问:“你是奉权王之命过来的?”
“当然不是,主公到现在都还未醒。”王鹿满面戾气道。
“所以你是私自来的?”齐长铮眯眼。
王鹿迎着齐长铮的目光定声道:“花将军道这侍从所言有假,不信政王您能做出此事,但在下却不这么想,便提了此人来您这里对峙。”
“你这就属于公然违抗上命了。”林知晖上前一步轻嗤道:“倒是大胆。”
“不过就是一死罢了!”
话落,王鹿面带杀意地环视在场众人:“若谁敢暗害我主公,便是舍了我这一条命去,我也定要让那人求死不能求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