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都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他这随时随地睡觉的坏毛病,直接就与“天时”两字无缘了。
戚扈海见儿子醒来后一直沉着脸,倒也绝得自己反应不够迅速,怕自己再待在儿子这惹得他恼,便朝自己的无用谋士发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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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齐冠首这边回信才过两个时辰,一名全身罩在斗篷里的人便出现在了他军营后门外。
关山衣在齐冠首回信后便有派人密切注意军营周围,守在外面的兵将见到此人手中所持的信件,立即就将人给引进了主营面见齐冠首。
“在下时铎!”罩在斗篷中的人一进帅帐,便褪下遮脸的帷帽,拱手对齐冠首行礼道。
齐冠首如今攻打州城,自然是早将苗杳麾下谋士查了个遍。
时铎是谁,以及他的生平背景,早已烂熟于心。
齐冠首从上首主位行下来,托了时铎的礼道:“原来是时参军,幸会。”
齐冠首生得一副玉颜,天生便让人生疏离之感,他对人不需要多热络,只要不轻慢,便会让与他相处的人如沐春风,并从他这感受到尊重。
时铎对齐冠首的出身自然也早就了如指掌,原先在几名来攻的主帅中,他便最看好齐冠首。
齐冠首以这样的速度回信,又给这样的待遇,见他亲来也如此以礼相待,便越发满意他。
这样的主公,可比苗杳那样的邪魔歪道,一看就长久不了的主公值得追随。
关山衣在一旁含笑道:“原先关某还怀疑这封信的真假,但见到了时兄后,便怀疑尽解了。”
如今览州州城全城封闭,时铎能如此出来密会主公,就已经说明州城内确实有联通外面的密道了。
不然时铎作为苗杳的心腹谋士,可没法这么悄无声息的出来密见他们。
时铎在这时以士礼对齐冠首下拜道:“铎自幼便丧父又丧母,家中幼弟妹全靠在下一人养大,在下不敢轻死,所以当初在清平门攻下州城后......”
“铎为保得性命,便拜投了苗杳那奸人为主......”
齐冠首淡漠眸子中透出少许异色,关山衣还不等齐冠首说话,便上前一步搀扶了时铎道:“哎,谁不是那乱世里的浮萍呢?不过为保得一命罢了,您的痛处,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