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点头,淡声续问道:“派往花庆发身边辅佐的谋士,主公可有人选?”
“其实我方才就在为此事头痛,缺人啊........如今归顺的肖旗,倒是智计谋略都不错,奈何他与花庆发关系匪浅,确是不能任此重担的。”林知皇叹着,头痛的按了按额角。
温南方见林知皇频繁的抬手按压额角,自然而然的又如往常两人相处时一般,抬手帮她按揉太阳穴。
等温南方力道适中的给林知皇按揉了好几下后,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一身男装的主公,其实乃女儿身。
主公太过男儿气,温南方一时又忘了她乃女身,此时骤然反应过来,顿时全身僵硬,脑海中霎时又纷乱闪过许多两人此前毫不避讳的相处场景,大脑里名为理智的弦断裂,直接木在了原地。
林知皇早已习惯了这个时代‘主从’关系的腻歪劲,也不如早先相处时那般,觉得有何不适应之处。
温南方闻言,俊秀的眉峰立时皱了起来,不赞同道:“主公,您何不再观察花庆发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此事宜早不宜迟,将花庆发推至了鲁王眼前,今日时机正好。”
林知皇说着,想到了此前薛倾提抢在鲁王面前咆哮大殿之事,唇角讽刺的勾了起来。
“花庆发确实是最为适合做‘刀’人选,但此事重大,此人毕竟归顺于您的时日尚短,而且此前还有投奔冲天贼,首鼠两端先例在,若您助他在鲁王面前谋得高位后,他因贪恋手中权势,生了异心.........”
温南方越想越为不妥,脸色都沉了下去。
林知皇见温南方如此不放心,收回此前发散的思绪,轻笑摇头道:“花庆发此前投奔冲天贼是为了保全青松寨的一干老弱妇孺,乃无奈保命之举,由此可见他是重情之人。”
“况且此时花庆发看我的眼神做不得假,是真心奉我为主的。至于以后掌了权势,会不会生有异心这点,我也是不担心的。他是头脑清醒之辈,看事情也明白,不会行那等自寻死路之事的。”
“如何说?”温南方聪慧,但毕竟阅历尚浅,尚不善人心之道,虚心求教道。
“鲁王不是明主,有薛倾这个前车之鉴在,首先花庆发就不会头脑发昏,倒向鲁王。”
“他若拿了鲁王兵权,自立门户当如何?”温南方乃理性之人,将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去假设。
林知皇傲然道:“花庆发拿了鲁王兵权,自立门户这一条路也是不得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