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抬眸望向上首,正在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伏案办公的林知皇,桃花眼里的考量之色,越发厚重。
从随边弘主动接林知皇的话,花心思展露己身才华,为新县命名开始,温南方就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关注着师兄随边弘。
温南方此时用眼角余光见随边弘正在痴望着林知皇发怔,又面色晦暗的露出些许动摇之色,唇边不由浮起一缕笑意。
他就知,无人能在与主公朝夕相对后,还能不对主公心生投效之意的。
随师兄投效主公这事,看来已无太大悬念。
温南方收回心神,遂不再关注随边弘,专心致志开始处理起手上的事务。
管福庆的车架刚出郡守府,便远远看到他近身随侍的侍从岩衣,骑着马,往郡守府方向赶来,主仆两人正好在郡守府侧门处撞上了。
岩衣看到主人管福庆,立即翻身下马,跃上管福庆所在的车架,附身与管福庆耳边,禀报来事。
管福庆本就有不好的预感,此时听得岩衣汇报,嘴唇都气的哆嗦了起来,暗压怒火,寒声对在外驾车的车把式下令道:“速速回府,一刻不许耽搁!”
随边弘见一会功夫,自己又被无视了,桃花眼中微透出些挫败之色,又不自觉的将视线,落在端坐于上首正中,正奋笔疾书处理事务的林知皇身上。
水车那物,造价并不低,林知皇为了极快的普及此物,提高此郡产粮,竟是魄力大的直接免费在全郡给老百姓们安装此物,却只收取百姓多产之粮的半数粮食。
这般不以己身利益为重,而以百姓利益为先的行事风格,当真是让人拜服。
一个人说的话,可能做假,但做的事,却是永远做不了假的。
这段时日,随边弘被迫日日关注林知皇,渐渐地发现这小娘子,当真是不同于常人,竟是连一点私欲都不见。
林知皇每日对自己的时间安排,分外严苛。
四个时辰睡觉,两个时辰学文,两个时辰学武,三个时辰在大书房内处理公务,与从属们商议郡内大事如何处理更为妥当。最后剩余的一个时辰,则是她用膳以及沐浴的时间。
这般生活,当真是枯燥乏味,又令人敬佩非常。
随边弘看到的上一个这么枯燥乏味的人,还是他的小师弟符骁,那也是个无甚太大私欲的人。
师弟符骁对自己的时间规划,也明晰到令人发指,好似将时间用来玩乐,就是在浪费生命一般。
他们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