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常:“给太祖母拜寿是其一,再顺便确认一事。”
“何事?”
陈长忠沉声问:“当年吴贼入朝为相,是否乃温氏一族的谋划?符起刺杀吴贼的谋划,是否乃温氏泄的密?”
陈颖木拧眉:“你从何处得知的此事?”
陈长忠道:“关由,吴奎昔日的首席谋士,如今已投效于我了。”
陈颖木眼眸微睁:“什么?你!怎么能收下此人?此人用策歹毒.......”
陈长忠道:“正常谋策而已,谈何歹毒之说?”
陈颖木寒声道:“荒谬!若不是他为吴贼出谋划策,吴贼能兵围盛京?”
陈长忠嗤笑:“立场不同罢了,彼时他的立场,就是为投效之主谋夺天下而已,若他无这份本事,我们也不能知其名。”
陈颖木见陈长忠明显看重那关由,驳斥道:“吴奎乃蛮族贼子,这关由身为大济子民,却倾身投之,于国不忠!”
陈长忠凉声道:“真正于国不忠的是闻氏皇族!是狼子野心的温氏!是不作为,只顾为己身牟利的世家大族!”
陈长忠反手勾出腰间后别着的玄铁九节鞭,将陈颖木砸来的镇纸打向一旁,发出啪的一声闷响,镇纸被甩飞出窗外,落在院外的花丛间,簌簌撞落不少花瓣,临窗飘了几瓣,又悠悠地飘入书房内。
陈长忠唇边噙着笑,格外爷们的坐在宽椅上,身体丝毫未动:“爹,儿子刚回来,您就拿镇纸砸,这么狠心?”
陈颖木黑着脸道:“把脚放下来!不然,今日别想谈事。”
陈长忠这回听话了,收回了架在虎首青铜香炉顶上的长腿:“爹,姑母惹您生气,火气也不能朝我身上撒啊。”
陈颖木道:“少废话,你回来作何?你岳父葛州牧近来可好?”
听陈颖木提到葛州牧,陈长忠严肃了神色,回道:“岳父病的更重了。”
陈颖木闻言,神色沉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你嫡亲的几个小舅子,那般死在了吴奎的铁蹄下,葛州牧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悲之下,到底伤了身体啊.....”
陈长忠的三个嫡亲小舅子,原来也都是守山书院的学子,彼时谁也没料到,吴奎会狂到血洗守山书院。当时在山门外静坐,阻碍吴奎铁骑进入山门的学子里,就有陈长忠的这三个小舅子。
因为三人坐在最前的位子,吴奎发狂下令铁骑就地格杀学子,强闯书院时,葛氏三兄弟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强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