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学州与聪远结盟,攻打占了祥州温氏一族?”
陈长忠见爹立即就猜出他的意图,笑:“知子莫若父,您可真是了解儿子。”
陈颖木沉吟了片刻,对此事并无意见,但瞧着陈长忠的架势,似乎不仅只是准备接掌了学州州牧位后,守成那么简单,迟疑的问:“你.......”
陈长忠自然也了解自己的爹在想什么,不等陈颖木将话问出口,便坦然承认道:“是,与其防守,不如进攻。如今我能护一州安宁,未来我便能护一国安宁!靠人不如靠己,我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陈颖木看着面前已是成人,眸中野心劲透的儿子,怔楞了半晌,最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叹道:“也不知守山先生究竟教了你们些什么,怎么一个个的都生逐鹿之心。”
陈长忠侧头,额间系至脑后的玄色缀玉带子在脑后轻摆,也轻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的夜色道:“谁知道呢?因为我们都有救世之心,且谁都不信吧。师弟符骁在这两条之外,应该还有仇恨之心。这孩子以前最是无欲无求,心也最是心软.....现在...哎....造化弄人.......”
陈颖木头疼地揉了揉额心,又思忖了良久后道:“明日,我会召集陈氏族老,商议你将接任学州州牧之事,族中有想投奔你而去的族人,我这家主,会将他们分宗出去。”
陈长忠闻言,从窗外的夜色中收回眼神,郑重地对陈颖木行了一礼:“多谢爹的成全。”
陈颖木哑声道:“你要做何,我不管你,也管不了你,只一样,不许亲人之间操戈。”
陈颖木一拍书案:“你!你!你说什么?”
陈长忠双眸漆黑如夜,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爹,跳脱出世家子的身份,去看待关由所行之事,他是不是没错?皇朝已是腐朽,以尖锐刀兵直杀入皇城腹地,是否能让世道重新洗牌?是否能一次就挤掉长在百姓心口上的脓疮?”
陈颖木大怒:“陈——长——忠!”
陈长忠丝毫不惧陈颖木的怒气,傲然的扬首道:“关由此人,不能以歹毒论,我甚为欣赏。”
话落,陈长忠眼眸微眯:“要论歹毒,温氏一族才当属第一。表弟被人骂了这许多年小人,也没见他行甚小人之事。至于那封告密信........”
说道这里陈长忠有些咬牙切齿:“鲁蕴德那个废物,真是被姑母养的不着四六。我这些年不回来家里,就是被他恶心的。我怕我一回来,忍不住动手杀了他,太祖母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