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但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在冒险。顺便告诉你,有人跟我说我应当立个遗嘱(这个人考虑周全,但完全是出于好意),所以我就写了——是写在半张便笺纸上,寄给了老惠特菲尔德。我没时间亲自送过去。有人以前跟我说过,有个人的遗嘱只有四个字:“全给妈妈”,这样的遗嘱也是有法律效力的。我写的遗嘱跟那份类似。我记得你的真名叫玛格黛勒——瞧,我还不赖吧!立遗嘱时,有两个人做见证人。
别把遗嘱的事放在心上,好吗?(我只是顺便跟你说一下。)我不会出事的。我会在印度和澳大利亚这些地方给你发电报的。振作起来,一切都会顺利的。明白吗?
晚安,上帝保佑你!
迈克尔
波洛把信重新收拾好。
“你瞧,黑斯廷斯,我不得不看这些信……有些事情需要证实,我跟你说过的。”
“但你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来证实呀。”
“不,我的朋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采取这种方式。现在,我们有了非常宝贵的证据。”
“哪方面的?”
“现在我们知道了迈克尔曾立下了有利于尼克小姐的书面遗嘱。只要读了这些信,谁都会知道的。这些信这么随便放着,谁都有可能读得到。”
“埃伦?”
“埃伦当然看过,我可以肯定。等会儿我们出去时,不妨试试她。”
“但是遗嘱找不到。”
“嗯,这很怪。也有可能被扔到书架顶上,或者塞到花瓶里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小姐想起来,不过这里再也找不出什么了。”
我们下楼时,埃伦正在前厅掸灰尘。
我们从她身边经过,波洛愉快地向她道了声早安。走到前门时,他又转身说道:“我想,你已经知道巴克利小姐跟那个飞行员迈克尔·斯顿订婚了吧?”
她怔住了。
“什么?就是报纸上天天说的那个飞行员吗?”
“是的。”
“啊,我从没听说过。竟有这样的事。跟尼克小姐订婚。”
我们走出屋子后,我说道:“她看起来真的非常吃惊。”
“是的,不像是假装的。”
“也许就是真的嘛。”我提出了我的看法。
“那些信就真的放在内衣下面几个月没动?不,我的朋友。”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心里暗想,“不是每个人都是赫尔克里·波洛,没必要去刺探与己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