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下手,再加上他如此丧心病狂,又有什么不敢做。
正因为这一点,南蕴反而不敢激怒皇帝,也不敢强行抢回麟儿,唯恐皇帝会对孩子下手。
她不愿意去赌皇帝的人品,狗皇帝在她眼里,向来就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代名词,她绝对不会相信皇帝会有什么恻隐之心,亦或是对麟儿起了怜悯之心。
想到这些,南蕴硬生生忍着怒火,她咬紧牙关,道:“好,我答应你。”
“你不是让我们保护你吗?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要冲动,你要什么一切都可以商量。”
在眼下这个情况,她只能主动放软态度,以防皇帝做出什么对麟儿不利的事。
“阿蕴……”
一旁的北凉寒陡然开口,黑眸略微不解,对皇帝如何能放低态度?
然,到了嘴边询问的话,在对上南蕴眼中满满的母爱和担心时,他便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又何尝不担心麟儿,麟儿是他的亲生骨肉,也是他们的爱情结晶。
正因如此,他此刻才看出南蕴示弱的原因。
这么一个清冷自傲的人,如今愿意低下头,全都是因为他们的儿子,为了他们的亲生血脉。
北凉寒心中一疼,有对她的心疼,也有对儿子的愧疚。
是他引蛇入洞,早知道这一幕,当初不答应皇帝搬进王府就好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的机会。
现如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麟儿被皇帝抱在怀里,又借此要挟他们,他缺什么也做不了。
北凉寒张了张唇,正打算说什么,南蕴却握住了他的手,目光中带着警告和戒备,她微压低声音:“不要惹恼皇帝,不管他要什么,我们都按照他的做……麟儿不能出事,他一定不能出事!”
话虽只有他们两人听到,可南蕴语气中的慌张与担忧却差一点掩饰不住。
北凉寒抿了抿唇,瞬间明白南蕴的意思,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哑,静默了一会,才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南蕴紧紧握住他的手,闻言才放松一点,北凉寒的手背上,赫然已留下一个明显的印记,可见她有多么在乎这件事。
皇帝看到两人都有苦难言,且朝着自己低头的模样,既觉得新鲜,又觉得分外痛快。
他丝毫不认为挟持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有多么不要脸,反而以此为荣,觉得自己很是厉害抓住了二人的把柄。
南蕴抬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