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凌云冷傲的一张脸,完全没有因为戎子风骇人的表情而显得慌乱无措,相反的,他莫名其妙的怒火,让她冷静平淡的如同一尊石雕。
“回家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压着怒气,挑明了话题。
如果是这个,凌云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难道自己去哪里都要和他报告吗?他那么忙的人,他这颗装着全天下的心,这样小小的事情,他装的下吗?
“皇上许了的!”她只给了这么个答案。
腕上陡然增加的力道,让她吃痛的皱眉,她的皱眉,让戎子风震了一下,稍事松了手,语气平静了些许:“你为什么不来求我帮忙?你可以去求皇奶奶,求母后父皇,甚至是羽王爷和倭王,为何不来求我?”
原来他在气这个,凌云觉得有些滑稽,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要帮我,还用我去求吗?”
一句话,戎子风语塞,凌云抽回了他控着自己的手,柔柔手腕,心里涩然一片,语气却依然是生疏平静:“叨扰了新婚燕尔的您,这罪凌云担不起。”
戎子风脸色一变,说不出落寞,上前,伸手抱住凌云。
她没有任何反抗,只是依然如同雕像一样,随便他纳入怀里,只是双手自然的垂落在两边,不给他任何的反应。
“你还在气我吗?”他声音低沉,带着薄薄的嘶哑,他的胸口冰冷,体温透不出厚重的衣衫,熨热他的冰丝外袍。
“臣妾不敢!”
凌云的回答,恭顺又疏离。
“云儿,不要这样,我求你了!”他妥协了,那日赏雪亭一别,他以为给她几日的时间,她总会想通,哪里料到她的脾气会倔强如此。
从今日来看他已经知道,就算给她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她也不会填平两人只见已经形成的沟壑,更不会主动朝自己跨一步过来。
十年百年,他等不来,所以这一步,他先跨出,就算脚底是万丈深渊,他也想走到她的身边。
就算屋子里烧着暖炉,凌云的心依然是冷冷的,他求她不要这么?她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她从来不曾变过,变的人是谁,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罢了,凌云不想让他太过难堪,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往后他会和皇上一样,有主宰苍生的权利,就算是为了太卜府的老老少少,凌云也不想惹怒了这一头猛兽。
深呼吸一口,她勾了一抹浅笑:“殿下想要我怎么样,我便怎么样好了。”
她把自己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