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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洁好奇地问道:“花大哥,你开黑车不怕抓吗?”
花荣喝了口啤酒,说:“怕,怎么不怕。”
白晓洁说:“那不是很危险?”
花荣说:“危险,那帮人可黑了,比我们开黑车的人还黑。”
白晓洁说:“哈,怎么黑?”
花荣说:“钓鱼呀。不光钓我们这些黑车司机,连那些普通的私家车车主也钓。妈的,我们混口饭吃容易吗。”
白晓洁说:“我听说过的,你有没有被钓过?”
花荣摇了摇头说:“没有。”
白晓洁说:“那你还真厉害。”
花荣说:“这都是逼出来的,其他黑车司机我不知道,我得小心哪,得和他们斗智斗勇,得和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时间长了,我基本上能够看出那些钓鱼的人,他们逃不过我的眼睛。”
白晓洁说:“你吹牛吧,难道真的没有看走眼过。”
花荣想了想,说:“还真看走眼过一次。”
白晓洁说:“被抓住了?”
花荣说:“没有。”
白晓洁说:“那你怎么脱身的?”
花荣说:“我把她杀了。”
白晓洁说:“啊,快讲讲,怎么杀的。”
我这个人是夜猫子,喜欢在夜里活动,白天睡觉,或者待在屋里看电视。我不喜欢白天,特别是有阳光的日子,阳光会把我的眼睛刺痛。白天会让我感到恐惧,看到人们的眼神,我会发抖。只有在夜里,我才能放松身心,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我精神抖擞地出动了。
有人称我们这些夜里出来活动的黑车司机“城市老鼠”,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不偷不抢、不贩毒、不贪污、不腐败、不逼良为娼……赚的也是辛苦钱,怎么就成老鼠了?不过,老鼠就老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交管部门的人为了捉住我们这些老鼠,在城市里装了许多鼠夹子,在鼠夹子上放着诱饵,等我们上当。我可以准确地分辨出来,什么样的人是诱饵,不是我有多大能耐,也不是他们脸上有什么印记,而是凭感觉。对那些欲加害我的人,我感觉特别灵敏,从小就那样。
那天晚上,出门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情况下,我要觉得不对劲,就不出去了,在家里呆着,我相信预感。可是,鬼使神差,就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还是开着车闯入了城市的夜色之中。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