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沁阳的这份精致不知道瞧起来就比章静妙顺眼。
没见过阮沁阳之前, 她觉得章静妙还行,虽然不算太能聊到一块, 但一起出行在外人面前装作关系相近却是没问题。
后头章静妙对阮晋崤头头是道, 她再看她, 就觉得她那份目中无尘,又假又做作。
想一想,大约是因为阮沁阳直接了当,她就是爱美,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喜欢过得舒适舒心, 而章静妙整个人却透着野心,凡事一副淡淡什么都不介意的天仙样, 其实争强好胜,从不透露真实心思。
“这是在想什么?”
去佛寺自然要穿得素净,阮沁阳直接选了套素白银丝绣纹的衣裳,说普通但细看却处处巧思, 那银线是不知道如何做得渐变, 针法用得是湘绣, 日光下裙摆的银蝶百花,泛着金边, 在裙上若隐若现。
而因为衣裳太素,阮沁阳头上除了玉梳篦, 还簪了几朵盛放的鲜花, 颜色浓郁自然, 看着就觉得阮沁阳透着花香。
阮沁阳站得近了,楚媏又仔细打量了她一遍,见她指甲贴了花染了色,更不想说话。
若是有人通知她一个时辰后一起出门,她再努力打扮也精致不到这个份上。
“车里放的有花瓶吗?”
阮沁阳从海棠手上拿过一束修剪好的月季:“剪花的时候剪了一束,可以摆在马车上。”
楚媏看向丫头,最后还是阮沁阳自带了插花的瓶子。
将军府的马车融入延平郡王府的车队里,楚媏看着井然有序的样子:“我本以为还要等你一阵,没想到你顾着打扮也不忘收拾东西。”
“媏姐姐不是叫我带几件衣服就成了?”阮沁阳眨了眨眼,“几件衣裳有什么难收拾的。”
楚媏盯着阮沁阳看了又看:“你这人该是姑娘讨厌的那种,长得美又爱美,还性子娇气,但不知道我是中了什么魔,竟然讨厌不起你来。”
不止讨厌不起来,竟然心里隐隐觉得有那么个漂亮特别的朋友挺不错。
再看看这车厢,她竟然为了接她,还从昨日就一直费力布置。
“因为媏姐姐心胸广阔,容得下我这娇气包。”
“其实也不是多娇气……”楚媏又觉得自己的话重了,但也不知道形容那种感觉。
见她急着解释,阮沁阳笑了笑:“媏姐姐该是让姑娘们讨厌的那种,家世好长得不错,最特别的是普通姑娘都困于内宅,媏姐姐却人脉广阔,跟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