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辆接他的车。
宋年坐在后排,手指搭在下巴上,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他瘦了很多,但同时也快速褪去了少年气,清俊的五官愈发清晰,成熟许多。
车里很安静,太过安静的环境反倒会让人坐立不安。
“新”司机和“新”保镖都是这样的感受,今天这种特殊情况,宋理事长肯定要派信任的人来,他们在宋家工作很久了,但他们所熟悉的是六年前那个高高在上,脾气极差的少爷。
宋年被送到国外这六年,他们一直在国内,六年未见,所以他们能更直观地感受到宋年身上的这种变化。
现在沉稳冷静的少爷更让他们害怕。
安静到接近窒息的环境终于被一通电话打破,是宋理事长打来的。
宋年似乎真的出神了,眼角微微垂着。
手机一直在振动,保镖谨慎地轻声提醒,唤他:“少爷。”
“少爷。”
“手机在响。”
宋年慢吞吞地瞥了一眼手机,是宋理事长打来的,他拿起接通,喊了声父亲。
他现在和宋理事长的关系也不像从前那样剑拔弩张,宋年在美国的业务做的很好,做出了一些拿得出手的真成绩,宋理事长很欣慰,时常感叹他终于长大了。
宋年现在情绪稳定,言语间也不像以往骄纵无礼,甚至会使用敬语了,学着怎么做一个乖儿子。
宋理事长嘱咐:“先不要回家来,让司机载你去新德丽酒店,等事情结束,我会通知你。”
宋年回国,晋理事长肯定坐不住,宋父索性放出消息,要给宋年举办一个欢迎仪式,不是大范围的,只限于新合财团内部理事,以及家人亲属。
欢迎仪式只是个幌子,宋年也根本不会参加,目的当然是请君入瓮,这个君就是晋理事长。
晋准醒了,宋年也回国来了,两家之间这龃龉拖着不解决始终不是办法。
不过好在晋准没死,一切都有回旋讲和的余地。
宋年答应:“是,父亲,我明白。”
新德丽酒店是新合财团旗下的高级酒店,全都是新合财团自己人,所以宋父才安排他去那里等消息。
宋年乖张了太久,宋父也习惯了溺爱,即便到现在他也很难适应宋年的乖顺,每每儿子乖乖听话,他都觉得心中熨帖,十分感动。
“好孩子,很快就能解决了,委屈你了。”
宋年:“好”
挂断电话后,他却